通译瞪大了眼睛,伸手指向达奚顺身后,语带惊骇地答道:“都督,突厥大可汗亲率十几万铁骑杀来了!”
听到儿子的扣问,虞庆则将目光从出城北上的那支小股军队身上移至身边站着的虞孝仁身上,微蹙双眉,答道:“你从长安带来的那份太子信札中也提及,突厥沙钵略可汗已亲率部族主力西进,预算光阴,倘若昨日标兵回报切当的话,那么近些天呈现在弘化城四周的突厥铁骑就很能够是沙钵略所部突厥主力,我又怎能不谨慎防备呢?孝仁,太子固然体恤我们父子,命你来弘化传信,借此机遇使得我们父子能够团聚,但切不成健忘,你现在已是晋王近卫骠骑营的统军将佐,依我说,你本日不如就解缆出发,尽早赶回并州,向晋王复命去吧。”
虞孝仁陪着父亲虞庆则登上弘化城的北门,手抚垛墙,目送着一支两千人的隋军步队出城北上,向父亲问道:“昨日的传言会不会有误?这冰天雪地的,突厥人会在此时髦兵南下吗?”
达奚顺极不耐烦地向通译问道:“快说,他们说了些甚么?”
虞孝仁自从在东都城外的孟津渡口和杨广一行分了手,单人独骑赶回长安向太子杨勇陈述“十八罗汉联寨杀胡”和腊月初八长安佛祖贺道会的讯息,待得与杨勇见了面,呈上杨广的亲笔手札以后,却被杨勇以他父子已稀有月未见的启事,派来弘化与父亲虞庆则相见。
虞庆则号称当世虎将,却久在中枢,颇知朝中情面油滑之险恶,加上不久前本身才因误泄军机被罢了相,是以为人处事情得格外谨慎,待与虞孝仁父子相见,问明虞孝仁来弘化传信的来龙去脉,便紧催着儿子解缆北上,当即赶回并州去处杨广复命。
虞孝仁因太子有话在先,要他于腊月初八长安城中佛祖贺道会一事有了分晓以后再行北上返回并州,执意要弘化陪父亲多住上一晚再走。
达奚顺命人将俘获的两名突厥军士带至近前,叮咛随队通译向他们鞠问其部族归属。
虞孝仁当时虽感念太子对他父子体恤有加,但也模糊感觉此举有些不当,曾谨慎翼翼地提示杨勇:“晋王殿下还在急等着太子的答复,您看?”
“在这股突厥骑军身后,可发明跟有别的突厥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