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菜叫‘分段蒸熊白’,做法倒是格外简朴,只是这熊白于长安城中倒是极可贵之物,须得用过冬黑熊后背上的那块油脂蒸制而成。王爷,您尝尝,味道如何?”谢讽见本身专为杨广经心筹办的这两菜一羹杨广本人没吃得一口,倒是先下了虞、李两位陪客的肚,不免感到一丝可惜,忙劝杨广道。
杨广却怪虞孝仁连同本身筹议都不筹议一下,便叮咛谢讽聘请陌生人来包间与本身相见,面色一沉,问虞孝仁道:“这高连升是何许人哪,你为何一听到他的名字,如此镇静?”
“虞公子公然好见地。”谢讽朝着虞孝仁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道,旋即指着“西江料”中间的那道看似“粉蒸肉”的菜说道,“不过嘛,至于这道菜,虞公子怕就不认得了吧。”
谢讽见杨广看破了本身的企图,当即向后退了两步,抬手正了正衣冠,向着杨广长揖到地,正色说道:“谢讽虽世居江左,却也曾受前辈教诲,近三百年来,我中原中原,耐久沦落入胡蛮之手,近闻王爷于朝堂之上,智赚突厥王子,大长我中原男儿之志气,令谢某心生佩服,故趁本日王爷光临‘江南岸’之时,特地亲手烹制了这两道菜肴,呈进王爷,再配上这一道‘胜胡悠长羹’,唯愿王爷悠长胜胡,使我中原男儿在胡蛮面前得以扬眉吐气。”
杨广本存了一份要李浑替本身尝羹试毒的心机,待亲眼看着李浑将羹汤喝下了肚,又有些悔怨起来,生恐虞孝仁再喝那羹汤,忙把那盆羹汤往本身面前挪了挪,指着两道菜问谢讽道:“羹汤既取名为‘胜胡悠长羹’,这两道菜又叫做甚么呢?”
杨广见李浑对鳝鱼丝如此感兴趣,心念一动,顺势将这盆羹往李浑面前挪了挪,劝他道:“金才,你无妨先尝上一尝,瞧这道羹的味道如何?”李浑熟不拘礼,从盆中舀了一碗羹汤,凑至嘴边尝了一口,不由连连赞叹道:“鲜,香,此羹称得上甘旨二字。孝仁,你也尝尝。”
“咦,这羹里一缕缕的是甚么,我还真没见过。”杨广还没开口,坐在他对过的李浑已禁不住向谢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