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刚才说的那番大话,只要一小我就能杀死鳄鱼甚么的,竟然……是真的!
除了黎青山,在场四人都惊呼出声,棠儿更是已经吓得花容失容,嘤咛一声扑到陈若兰怀中,闭上眼睛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刚才带领一众兄弟力战鳄鱼,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只伤到鳄鱼的外相,还累得半死,两个兄弟还挂了彩,如果没有那几张鱼网,只怕战果都堪虞……
看看人家,分分钟就把鳄鱼给灭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陈若兰望着地上的土坑,又看看他手中的小刀,再转头望一眼那条鳄鱼,顿时恍然大悟。
只见那条鳄鱼一动不动,双目紧闭,四肢疏松。满身瘫软趴在地上,仿佛真的已经死去多时。
棠儿闭着眼睛,躲在陈若兰怀中不敢多看一眼,陈若兰固然也有些惊骇,不过胆量却较着比棠儿大一些。她怀中抱着棠儿,眼睛却扫了那鳄鱼的尸身一眼,又望一望黎青山,不知该说些甚么。
那条长长的尾巴像一把可骇的软锯,令人望而生畏,只是此时却仿佛已经没有了半点活力,有力的垂在地上。
此时姐妹两人也已经跟上来了,见到心上人公然安然无恙,连头发丝都没有少一根,都是一阵心安,相视而笑。
高颀面色严厉,低着头微微一想,便从中间一个官差腰中拔出一把朴刀来。
鳄鱼……死了?
他挖刀的这番工夫,高颀他们也已经走过来了。
这个好人真是太坏了!
它在这里趴了好久,地上早已经一片血迹,只是它身躯庞大,刚才一向紧紧覆盖在地上,没翻过来的话,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那道长长的伤口倒是划一得很,从颌下一向割到靠近尾巴的处所,与它的身材平行,几近将它一剖为二,难怪它会在如此短的时候内一命呜呼。
棠儿想到本身刚才为他白白担忧,他却还是如此没心没肺,甚么都不当一回事,心中又有些嗔怒。本想骂他两句,却又无从骂起。
如果黎青山在地上并排埋下十至二十把锋利的小刀,那这个别例的胜利率便能够大大进步,可刚才他恰好只用了一把小刀,只埋在此中一个处所,可恰好就是这独一的一把小刀,却非常精准的划破了鳄鱼的肚皮,让它一命呜呼!
黎青山顺手捡起中间一截木头,谨慎地将刀挖了出来,吹去泥土,拭去血迹。
这边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交头接耳,谁都搞不懂黎青山那边到底产生了甚么事,那条鳄鱼已经一动不动好久了,莫非真的被他灭了?
邢捕头愣了一下这才会心,走到高颀那一侧,与他一起将朴刀插入鳄鱼和空中之间的裂缝,一手橇刀,一手抓住鳄鱼的身子向上提起。
陈若兰和棠儿手牵动手,悄悄跟在前面。
就算再难以置信,可面前的尸身、伤口、鲜血……这些东西,又如何能假得了?
“邢风,你既然担忧,便跟本官一起畴昔瞧瞧吧!”
怪不得鳄鱼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莫名死掉,本来伤口竟然在肚子上。
高颀又大声叫统统人不成轻举妄动,这才冲陈若兰点了点头。然后与邢风双双提刀向那边走畴昔。
高颀围着鳄鱼的尸身转了一圈,俄然说道:“邢风,过来,帮我把它翻过来看看!”
他们本觉得黎青山性命堪忧,都在暗自替他叹惋,谁晓得剧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候内,来了个这么大的神转折。
如果鳄鱼真的挂了,邢捕头甘愿信赖,是那只鸭子把它给灭了,因为它好歹跟鳄鱼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