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解气,丁汉白闲闲起家,走到门口时一顿:“出差申请不批,那告假批不批?”
“雕石头的?我丁汉白雕烂的石头你也买不起。”丁汉白靠着椅背,就跟在院里的藤椅上乘凉一样,“倒是你有点逗,不会做个文物局的主任就把本身当专家了吧,出了这办公室谁他妈鸟你。”
丁汉白面不改色:“你叫甚么名儿?”
“哎呦,本来是我小姨啊。”丁汉白糊口的一大兴趣就是臊白他妈妈的娘家人,比如姥姥姥爷一把年纪又生个闺女,前几年两腿一蹬,那这仅比他大三岁的小姨就被他们家领受照顾,像他姐姐一样。
但丁汉白内心是瞧不上的,院子再大再标致也不如几辈之前,越折腾越显得越没面儿,仿佛没法面对向下的走势,力求营建之前的光辉,实在都是自欺欺人。
对方回过甚来,作势打他:“整天没大没小,我告你妈去。”
不料丁汉白看着他:“小纪,当门徒的都别的给个名儿,我头回见你这么白净透光的面庞儿,干脆就叫……纪珍珠?”
答话的是丁汉白,刚满二十岁的小年青,来文物局上班也半年多了,喜好早退,但不如何早退。挣的没花的多,椅垫要缎面平绣,笔筒要刚正鱼子纹,惯有的姿势就是屈着长腿、收敛端倪,深思放工去哪儿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