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与你们蜜斯说。”
萧啸寒却没说话,只盯着谢之礼看。半晌,谢之礼在那灼灼的目光下感受背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浸湿了,萧啸寒才开口:“哈哈,谢大人言之有理。本王明天来本就是给谢大人祝寿的,已迟误这么久了。成阳,你把他带下去,看好了。开戏吧。”
谢安亦看着他,却不知为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曲,眼泪扑簌簌地就落了下来。她自从穿越至此,一向都是固执的,可谁又晓得她的内心也巴望着被疼惜被庇护。她当然晓得明天这出是出自何人之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心中晓得她实在与谢家人并无血亲,可即便如此,她也但愿她的阿谁爹能信赖她,哪怕替她说上一句公道话。她这眼泪,不但是为她本身而流,更是为了阿谁已经不在了的“谢安亦”而流。
萧啸寒见她破涕为笑,心中石头落地。一脸严厉地说:“你将本王袍子弄成这般模样,还敢笑?”
她也站在那边,看着他,却不知要说些甚么。
其实在方才瘦高个供出是个婆子的时候,谢之书就心中暗道不好。他模糊感觉这实在就是谢府后宅中的肮脏事,搞不好就是三房那对母女弄出来的。不过此事如果传出去有损谢家名声,以是他本筹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现在礼亲王又将此事摆在台面上,他也得摆个姿势出来,道:“王爷所言极是,下官本想着等来宾归去以后就彻查此事,还我那七侄女一个明净。现在有王爷做主那再好不过了,还请王爷移驾大堂。”
谢之礼可没有谢之书想得那么多,他冲王氏道:“你们也跟着来吧。”便跟上礼亲王,朝大堂走去。
二人就如许站着,看着。过了一会儿,谢安亦仿佛俄然缓过神来,她就要屈膝施礼,胳膊却被萧啸寒一把抓住。
谢之书忙在一旁赔笑:“都雅,都雅,王爷点的戏哪有欠都雅的事理。”
“如何?谢大人感觉这出戏欠都雅?”萧啸寒看似不在乎地看了口。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那哭声渐歇,谢安亦抬开端,从萧啸寒怀中抬开端来,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却见面前人的紫袍胸前洇湿一片,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
俄然,爱砚停了下来。谢安亦缓缓抬开端,就见不远处那紫袍男人站在落日下,看着她。
“是。”爱砚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