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并未困扰谢安亦太久,光阴飞逝,本日便是谢安亦出嫁的日子。本朝结婚虽没有前朝那么多繁文缛节,可婚姻过程还是必须得遵循六礼的过程而行。因为当日萧啸寒送来的聘礼实在太多,谢家大老爷谢之书与三老爷谢之礼商讨后决定从公中再多出十二抬,剩下的由三房出,凑了六十四抬嫁奁。
“快,帮我把这个卸下来,脖子要断了!”谢安亦指了指头上的凤冠,冲爱墨爱砚说道。
“不是说亲王结婚不消拜六合吗?如何弄得和浅显百姓普通?”前来吃酒的女客中有人悄声问道。
“蜜斯……”爱墨没想到谢安亦会如此说,顿时感觉了解万岁起来。
主仆三人闻言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确认万无一失才吁了一口气。谢安亦仿佛已经听到门外仪仗的大乐吹奏声了,她心跳加快,手心也冒出了汗,开端严峻起来。
正想着,谢大奶奶排闼走了出去。
谢安亦对于谢安昌要入仕这件事还是支撑的,她倒不是为了她本身此后有背景,而是衡量一下现在谢家的环境,如果谢安昌持续行医的话是得不到支撑的,如许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何况,如果想让钱老太爷日子过得舒坦,那作为孙子的谢安昌如果能爬上个高位,做起事就便利多了。
“姑……王妃,这不好吧。”
“银子生银子?蜜斯,你还会变戏法吗?”爱墨诘问道。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申明礼亲王宠嬖着个新王妃啊,不然如何会有如此报酬。”另一人小声答复。
谁知刚坐下,便又有人送来了红糖水,让她喝下。谢安亦一日没有进食进水,早就又渴又饿,端起碗来一口喝下。刚喝完,就听到一个喜庆的声音道:“新娘子喝了这么大一碗,今后必然嘴甜!”
前者是感觉宫中对谢安亦来讲伤害,后者倒是嫌费事,她现在只感觉头上有千斤重,恨不得顿时摘了活动活动脖子才好。
谢安亦见爱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细声安抚道:“好爱墨,我晓得你是在为我鸣不平。感觉如果假装少了礼亲王会看低我们。”
回到了礼亲王府。谢安亦本觉得能够直接回房歇息,却没想到萧啸寒早已安排了“拜堂”。
宫中早就设了座,萧啸寒与谢安亦各就拜位。萧啸寒两拜,谢安亦四拜,然后入坐。按理萧啸寒与谢安亦应在此共饮金爵盏与卺盏酌酒的,可天子却称萧啸寒身子弱,让他们回府庆贺。如果旁人,必定会感觉天子的这一行动很伤颜面,可这却正中萧啸寒与谢安亦二人下怀。
“可你想想,我们嫁奁再多,那还能有礼亲王府的银子多?我看假装票据里又好几个庄子商店,等过几日我们研讨研讨。看要如何才气多赚些银子。坐吃山空,就算嫁奁再多也没用,我们得让银子生银子才行。”
“太子妃说的是,皇婶婶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呢!”一边一个瘦瘦的妇人道。
“咚咚咚……”谢安亦方才重新梳好了头发,就闻声有人敲窗户。
谢安亦本就是随便说说。见爱墨还真当了真,不由感觉好笑。人家说女人嫁人便是第二次投胎,身处当代的她更是感觉如此。她得想个别例让萧啸寒同意她的“约法三章”才行,如许日子才气好过。
话音刚落,又有人递了个剥了皮的鸡蛋过来,谢安亦接过来正要张口吃,蓦地想起之前周嬷嬷讲端方时曾说过,这是用来擦脸的,意味着今后不生麻子。谢安亦做了鬼脸,当真擦了几下脸,固然是科学,可俗话说的好,“宁肯托其有不成”,她才不想长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