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咳了两声,赶紧接过爱砚递过的茶水大口喝下,又瞪了萧啸寒一眼,都怪他,差点呛死。
谢之书又命人将伶人带上来认了人,伶人看了半天,最后认出王五手上的痣。这么一来,三人的供词根基就分歧了,统统的锋芒都指向了王氏。
“每年谢大老爷生辰老太君都是派我来送寿礼,本年也不例外。在来之前,三太太就找了人给我带了话,让我进京时先不要张扬,在一个堆栈里等她……”刚说到这里,就有人禀报大夫来了。
这会便静了下来,因为大师都没有效过晚膳,趁这工夫,丫环们便从速上了糕点。谢安亦本就饿得肚子有些咕咕叫了,瞥见糕点,便拿起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正痛快,偶尔一昂首就瞥见萧啸寒正带着笑意地看着她。
“我晓得,我晓得。”谢之礼最爱王氏这副模样,虽在世人面前不能过分,却也还是和顺起来,“你且听那婆子说完,再清算她!”
谢之书看了看王妈妈额头上的血,挥了挥手,让大夫给她包扎。
“嗯……”王氏的目标达到,便又轻荏弱弱地坐回了坐位。
“回主子们的话,常日里女人的金饰匣子是不让外人碰的,只是……”爱砚看着谢之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这个小蹄子,胡说甚么!”一贯轻荏弱弱的王氏俄然叫了起来。
谢之礼急得不可,可礼亲王没发话他又不能冒昧,只好耐着性子问:“只是甚么?谁动的?”
谢之礼本来表情不好,底子没心机吃东西,可一见王氏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心又软了。他拍了拍王氏的手,道:“我不饿,你先吃点吧。”
谢安亦端坐在那边,悄悄地望着她,没说话。这王氏还是有两下子的,她在世人面前一向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之前谢安亦虽说被谗谄,却也没甚么本色的丧失。现在她的母亲求到她头上如是说,如果她还抓着不放,不免有人说闲话。俗话说的好,养之恩更大于生之恩,谁都能够不信赖王氏,唯独谢安亦不能。
而那边王氏却没吃,只是站起家来端着糕点走到谢之礼身边,柔声道:“老爷,您晚膳还没用,先吃点糕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