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状,赶紧起家伸谢之书中间,安抚道:“老爷息怒,七姐儿只是年纪小,不懂事,许是被歹人骗了。”
王氏瞪了一眼爱墨,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谢安亦,倒是没有说话。
那男人却神采稳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道:“小人是渭城人士。”
“小人所说句句失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那瘦高个竟对天发誓起来,世人面面相觑,虽不敢大声群情,可内心竟也信赖了一半。这伶人言之凿凿,还敢对天发誓,不像扯谎,莫非这事是真的?
谢之礼又瞪了一眼谢安亦,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掐死!如果这伶人说的是假的倒也罢,可万一是真的,就算将她沉了塘,谢家在都城里也是颜面无存了!不知那礼亲王得知此过后会不会闹到圣上那去要退婚,谢之礼越想头越大!
“好,且听听你如何说。不过本官提示你,诬告将来亲王妃的罪名可不小!”谢之书说道。
“三弟息怒,七姐儿是天子亲封的将来的王妃,怎能够看中一个伶人!想必这伶人必是受了别人教唆,来毁我谢家名声的!”谢大太太倒是站在了谢安亦这一边。
谢之礼听完,更是活力,就要朝谢安亦冲过来。王氏从速拉住他,对谢安亦说道:“七姐儿,还不快给你父亲认个错。”
“说话的但是爱墨?”那瘦高个望着屏风道。他此时正跪在男宾那边,而男宾与女宾中间隔着屏风,故他看不太清女宾的人。见对方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贰心必然,又道:“爱墨你忘了吗,我与蜜斯相见都是你在一旁扼守的。”
“哼!记错了人!他如何不说是别人家的蜜斯!”谢之礼甩了下袖子,倒是没有要再冲过来。
只听爱墨说道:“奴婢是我家蜜斯的贴身大丫环,常日里与蜜斯寸步不离,但是从未见过此人。”
瘦高个仿佛早就晓得她会这么问一样,说道:“小人实在不是伶人,是渭城的一个秀才。只为来都城寻蜜斯,在半路碰到匪贼,差点丧命。幸亏遇见了梨园,被班主所救,一同来京。常日我就帮梨园打打杂,本日刚巧一角儿抱病,我才顶了上来。谁知方才在台下瞥见了蜜斯,又问了人,才晓得这恰是谢家。一时冲动,便不管不顾的上来,真是失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