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顾恤地看着天子,缓缓说道:“你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哀家肚子中的肉,哀家怎不知你。后宫嫔妃都喜穿青色衣裳,只因你畴前曾对着小陆氏说过她着青色甚美,大师便都觉得你喜女子穿青色。哀家却晓得,你最中意的确是陆氏的大红宫装。”
“天子但是在怪哀家。”太后叹了口气道。
见此,太后便开口封了那江西巡抚嫡女美人的封号,又特地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好好服侍天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太后坐在贵妃榻上,天子坐在他下首,没说话,只是渐渐地饮茶。
“阿谁穿红色衣裳的,你是哪家的啊?”
太后见他再提谢氏面上却无非常,非常赞美,说道:“哀家感觉合适。谢家与孟家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而孟家与礼亲王倒是水火难容。”
“哀家传闻骏驰那孩子就是与你们谢家定了亲,是不是啊?”这时,一个降落却温和的声音突破了难堪的局面。
天子略思虑了一下,便点头应了:“传朕旨意,并州知府谢之礼之女谢安亦纯熟风雅、温良浑厚、丰度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特将此女许配礼亲王萧啸寒为正妃。统统礼节,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筹办,择良辰结婚。”
太后这话还没说完,天子顿时道:“母后,太子早已娶了太子妃,连侧妃都已经有两个了。其他适龄的皇子也早已娶妃,这……”
“嗯,你明白就好,这也是我为何当初要将我娘家侄女赐婚给他的启事。只可惜,我那侄女命不好……此次礼亲王结婚后,天子要下旨尽快让他回封地去!”
谢安亦这几句话说得不急不慢,声音又非常清脆,如清泉入口,又像流水击石。说完御花圃又堕入了安好当中,谢安亦手心开端冒汗,为何这天子不说话了?她又回想了一遍方才说的话,没有甚么题目啊?
“母后……”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在听到太后说道陆氏的时候,竟有些哽咽了,他看着太后,但愿她不要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