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东来微微眯起眼睛,轻声问道,只不过不等劈面的李宝塔给出答案,他就挥了挥手,沉稳有力,掷地有声,带着不加粉饰的自大道:“八百多万,是不是很短长?”
“因为我是残疾人,只要一个肾,肾亏啊。”
“大起以后就是大落,亘古稳定的定律。就在我方才拨出六十万的资金派人去给我妈盖一座光鲜宅兆的时候,却遭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叛变,结婚第二年,我阿谁在大学期间暗恋了好几年的老婆就跟别人里应外合,很周到的做了一个套,紧紧套住我,一夜之间几近卷走了我统统东西。真的,胜利很偶尔,失利也一样高耸,九三年,我当时约莫就和你现在一样年纪,想了无数次他杀,终究却忍下来了,因为我怕到了上面,没脸去面对为了我而他杀的母亲啊。”
“燕哥,这杯酒,我敬你。”
沉默听完了全部故事的李宝塔悄悄点头,端起酒杯,凝睇着这个具有的畴昔远比江湖还要波澜壮阔的男人,神采从未过有的朴拙。
燕东来的语气不急不缓,提及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显得沉重的畴昔,他的脸上却始终挂着微微的笑意。
李宝塔感同身受一笑,提及运气之不成揣摩,估计没人比他还能感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