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程及微微点头：“费事你了，程先生。”
戎黎抬起手，鬼使神差地，想碰碰她皱着的眉，手指落下，压在她眉间，悄悄抚了抚。
急诊大夫用医用的瞳孔笔照了照病人的瞳孔，转头叮咛科室护士：“先给她做个血检。”
“我去扶她出来。”
李银娥也是一愣：“没听她说过啊。”李银娥说，“我是她房东。”
李镇友也难堪而又不失规矩地浅笑：“呵呵。”
戎黎也进了电梯，目不斜视，一副不想跟“陌生人”搭腔的神情。
程及应了声，留下号码走了。病房在四楼，他在电梯口碰到了戎黎，有点惊奇：“你甚么时候到的？”
徐檀兮穿戴连帽的玄色大衣，头发松松垮垮地随便扎在前面，因为高烧，额头和两鬓的碎发微微汗湿，唇色偏白。
她眉头松开了。
但是病院里如何会有猫呢？两个护士有点发怵，蹑手蹑脚地往楼梯间走，两人屏住呼吸，谨慎地推开门――
急诊室的大夫给她测了生命体征：“心率和脉搏都偏低。”是个年青的男大夫，病人有点认识不清，他扣问“病人家眷”李银娥密斯，“病人比来有没有动过大手术？”
他在路上随便抓了个开摩托车的。
楼梯间里猫的影子也没有。
电梯门开了，程及进了电梯，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句：“戎黎，我感觉你能够跟徐檀兮尝尝。”
程及常日里穿得潮，又长了一张坏男人的脸，一笑，有点风骚痞相：“不消客气，大师都是镇友。”
还觉得他不来了呢。
花桥街上，除了戎黎最驰名的就数程及了，戎黎是因为脸招人，程及不一样了，他是因为花名在外。
女客人吧。
“……”
“没事儿。”程及下车，帮密斯开车门，“不消这么客气，都是镇友。”
不过李银娥密斯对荡子有点窜改了，脸上笑嘻嘻：“呵呵，镇友啊。”李银娥拿出闲谈的语态来，先摸摸底，“程镇友感觉我们徐镇友如何样？”
程及理直气壮：“当然。”
戎黎从电梯里出来，室外的夜间温度在五度以下，他连厚外套也没穿一件，一个白T一件卫衣。
程及分开以后，李银娥在病房打了一会儿的盹，就租了热水壶打水去了。病房里只要徐檀兮，她还在睡，戎黎在门口站了半晌才出来。
两人没管，持续巡查病房。
“方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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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神采有点懒，带着几分倦意：“要车费吗？”
程镇友看了一下时候，十一点多了：“得回，家里另有客人。”
也不晓得之前是谁一句话没说就转了七个零。
值夜班的护士路过，停下来：“我仿佛听到了猫叫声，你听到了没？”
程及想起了流霜阁里那位清隽温润的温先生。
火伴说：“听到了，声音仿佛是从楼梯那边传过来的。”
徐檀兮的确不久前做过外伤手术，身材抵当力偏弱，比普通人更难退烧，并且有肺炎症状，打了退烧针以后还需住院。
在病房守夜的李银娥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的毯子掉到了地上，她翻了个身，没醒，抱着本身往沙发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