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点头:“我知你在外洋读书,并无担忧。现在……”
“大哥甚么都没有说,惜字如金。”凌言俱实相告。
“二哥,你的衣服我让明杰拿给我穿了,你看好吗?“
“这酒的味道不错,真各色……这歌也好听,人也都雅……”邵阳赞不断口。
“混账话,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我先不说你做下的胆小妄为的事情,就是这敢做不敢当的脾气,就配不上做沐家后辈。凌言这大半夜的送你归去,就是想护着你。你不想想,你如果这么走了,如何给你大哥交代?”
“下来吧,我们回家。”凌言号召他。
“他们路上四百余千米,这纵使返来也得一夜,但是太不平安了?”明俊问道。
说着,引着邵阳到一个角落的沙发,边喝酒边看舞台上歌女唱歌。
凌寒微微一叹:“这才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呢……实在,越是乱世,越是发急,大师才越是吃苦,不吝一掷令媛……”
“哎……”邵阳忍不住要瞪他,却正看到一个身着茶青旗袍的女子过来,住了声。
凌寒微微躬身,并不言语,只是拿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表示歉意。
凌华固然已经三十几岁,却仍旧光彩照人。她一身暗紫色旗袍,绣着繁复的斑纹,肩上搭着披肩。她只是稳稳的坐在沙发里,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凌言与凌豪,却不说话。
扬城,沐第宅。
凌寒目光烁烁。
“我大哥来了?“凌豪等不及的接口。
“你大哥打电话找你了……你如果然怕,就该诚恳点儿,如何的还跟小时候一样皮呢?惹得你大哥打你,但是没有父亲护着你。“
绿萝点头,彼时竟有一丝女儿之态。
“你能包管他没事儿?”凌华嗤之以鼻。
“不管如何样,我是信二哥护着我的。”凌豪看向凌华,一脸不平气。
凌言摇点头:“我电话大哥,大哥叮咛的。明杰,你去多拿一件给凌豪,清算一下,我们一起回扬城。”
北平城最豪华的夜总会名不虚传。
舞池里男男女女纵情跳舞,看台上酒香四溢。
凌言说的暖和,阐发的入情入理。
夜色渐深,书房内开着台灯。明俊端着茶水,轻放在凌晨案头。
凌华哼了一声,点点头。明显,她并没有筹算跟这个弟弟叙话旧。
“我知你……只是凌寒,现在这北平城毫不平静,乃至说得上风高浪急,这不是久居之地。你只是在东北,我已经是胆战心惊,你如何又偏生来北平锋芒毕露,那一日以后,是有人约略问我你的出身呢,你不怕是被人认出……”绿萝声音平和,语气软软,倒是听得出的担忧。
“大哥?”电话那头的凌言有些心虚,又问了一声。
“你还是晓得分寸的。”绿萝语气冷冷,却又带着娇嗔。
“大哥这么叮咛的。”凌言感喟。
正说着,凌豪的声声响起。
电话里都是沉默。
电话铃响。
“不是明天走么?”凌豪一边下楼,一边问道。
“为我们久别的相逢……”
凌豪低着头,一语不发。
“嗯嗯……”邵阳看绿萝已经是看呆了,连连点头。
凌华是不想给凌豪半点安抚。
“小弟一起驰驱也是累了,让他洗个澡,先在客房睡吧。大姐不必挂记,我明天亲身送他归去。”凌言道。
“大姐你放心吧。”凌言握住凌华的手,脸上有着暖和的笑意:“感谢大姐的情意,我必定会措置安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