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阿谁不干闲事的程淮,曹云章袖中一扬,案上棋盘便完整被打乱了。他身子前倾,最后一次问谢望:“女瑶下落不明,谢掌门真的一点都不体贴,一点都不筹办下山?这么等下去,等女瑶甚么时候气力规复了,我们可就要被人打到家门前了啊。”
世人纷繁点头应是。
白落樱笑容嫣然,听到了部属们的群情,她也不辩驳。她心中微对劲,想夜神非她雇来的,夜神代价那么贵,她才不肯雇;夜神啊,是追着她,赶都赶不走的。
谢望将揉成一团的信重新摊开,盯着谢微在信里最后哪行字,神采青得不能再青。家丑不成传扬,曹云章那老头子摸索他那么久,他当然不会情感外露。直到曹云章走了,谢望胸中的火才没法按捺。因为他的好弟弟,在信中最后奉告他――
那青年长身如剑,高大威猛,沉沉站在任那边所的角落里。他背着一把弯刀,目光幽幽地站在暗处看人……人不谨慎瞥一眼,吓得浑身盗汗,觉得是鬼。
白落樱一早晨已经敬了很多酒,眼角微红,眸中含水,娇滴滴地看着这边。
他与谢夫人对望一眼,两边自有默契,不提某事。
曹云章惊诧,然后莞尔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