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发疯滚远点儿发!”
“6岁的时候我妈带我去游乐场,她说给我买棉花糖,她一走就再没返来过,我到处找她,有个男人说他是差人,他说他能够带我回家,然后他就把我带上了火车,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里.....”
许情意也不晓得该拿他如何办,她说甚么他都不听。
面对许情意的挣扎抵挡,顾子修视若无睹,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攥得更紧,拉扯着许情意,他眼神恶毒又骇人,还是在笑,“折磨了我13年,没想到死得这么轻松。”
顾子修没反应,许情意又悄悄戳了戳他的肩膀,小声问:“你如何在这儿?”
许情意真的不懂顾子修这又是来哪一出,刚才还凶神恶煞似的,这会儿如何又一副要死要活,天塌了的模样?
他们不是拐来了一个孩子,而是拐来了一个仆从,一个供他们泄愤的出气筒。
常日里的顾子修,就是一没心没肺的大男孩,阳光暖和,很爱笑,夷易近人的性子很招人喜好,可现在俄然暴露这么阴沉又狠戾的神采,许情意当下一怔,被他眼神里的痛恨讨厌吓得脑筋懵了一瞬。
他每一天都在想着逃窜,每一天都在盼着长大,天真的觉得长大了就能摆脱这个天国。
为了让他听话,他们每天都给他洗脑,不听话就不给饭吃,他更记得他们把他关进猪圈,他饿急了往嘴里塞猪食。
如果是他的家人罹难,他说这类话,不怕遭天打雷劈?
他说完,开端大笑起来,放声大笑,就像收到了天大的喜信。
许情意这么一问,顾子修终究按捺不住,哭得肝肠寸断。
“你先沉着一点。”
“他们....终究死了。”
“精确的说,应当是我妈先扔了我,然先人估客再把我给拐来了这里。”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许情意有气有力的大喘气。
顾子修的目光终究一点点规复焦距,眼中的板滞逐步散去,红血丝遍及全部瞳孔,猩红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