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认识的退了一步，撞到了楼道里的杂物，收回一声闷响。
白露当着邵祺的面登录了比特币买卖平台，用邵祺的用户名进入账户，账号有过当初购入的买卖记录，但余额倒是空的。
何淼的声音充满了惊骇，中间传来轻微的抽泣声，应当何淼的妈，也就是白露的阿姨。
苍行北……有多久没有联络过他了，能够有半年了吧……
白露平静的态度让何淼仿佛找回了一点信心，何淼叹了口气，道：“好的，我会尽量跟他们解释，多拖一阵子。姐，你也要谨慎，说不定他们也会去找你的。”
白露不屑的腹诽，面上却装出委曲悲伤的模样，哽咽着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孤负了你的信赖，但我真的不是用心的……不过，你应当晓得，做投资的话，偶然候运气不好会赔钱，也是能够的，很难说百分百保险的呀！”
白露难过的红着眼，清澈黑亮的眸子里溢出晶莹的泪，顺着白净的脸无声的滑落。
“就要把我们抓起来，割了器-官卖钱！”
“就如何样？”
白露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头顶的白炽灯收回刺目标白光，投射在地板上，出现惨白的光。
结束了这通艰巨的电话，白露长叹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一阵倦怠袭上心头。
白露杏眸圆睁，暴露震惊又悲伤的神情：“你……你是思疑我私吞了你的钱？”
亮了灯的房间，让白露找回了一丝安然感。她呼出了一口气，光着脚丫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冰水，然后坐到桌子旁，翻开桌上的一本红皮条记本。
条记本上写满了几页，都是她还债的记录，算一算，这两年多来，她已经陆连续续还掉五百多万了。
不过，屋子固然粗陋，却清算得干清干净。
白露拿脱手机，纤细的手指缓慢的戳着计算器。高利贷的利滚利实在可骇，过了这么长时候，本金加利钱积累到了一个令人堵塞的数字。
楼道里阴暗潮湿, 披发着难闻的气味。长长的通道连着多户人家，卫生间和厨房都是共用的，在家里说话大声一点，全部楼层的人都能听到。
上一次还钱记录是三个月前，比来三个月她没有甚么进项，那边估计等得不耐烦了，才会找上门来。
“一次性还清？”
但是，这事儿还要按部就班的来，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感谢大叔，我没事的，只是有点曲解罢了。”
如许孤寂的夜晚，格外轻易勾起人的思路……
“没……没甚么事儿，就是关于还钱的事情……我比来的确有点紧，求您脱期两个月时候，到期后我会一次性还清残剩的欠款……”
“你们别怕，他们不会的，只是恐吓你们。”白露用沉着的语气安慰着表弟和阿姨，感受脚指痛得更短长了，几近站不住。
白露又问：“你看清楚他们是甚么模样，甚么打扮？”
白露挂了电话，忍着脚疼一口气爬上六楼，走到她租的那套一室户门口，却一下子呆住了。
邵祺本来就不是多夺目的人，他信赖荣景年的判定，但白露看起来也不像扯谎。
那四个字是用红色的油漆刷上去的，满满的占有了整扇门，在夜色中看起来却像是泼在门上的鲜血，狰狞猩红，刺痛了她的视神经。
“一千零五十六万……”
白露拧开矿泉水瓶，一边小口的喝着水，一边翻阅条记本上的记录。
邵祺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的神采里找出马脚，但是却绝望了。
如果能够，白露但愿一辈子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但是至今都没法摆脱他，不但没法摆脱，还要主动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