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边听mm报告方法,边提条记录,蓦地惊觉,她自何时起对政事如此上心?且观点独到,极有层次,半点不像那整天只爱打扮的小公主!
天子一惊,由她搀扶出殿,目睹素雪初覆,再观她神情悲切,不由得啼笑皆非:“傻孩子,这才第一场雪,值得你大惊小怪?”
恭送天子起驾回寝宫后,宋显扬笑对劲味深长:“莫悲观,你还小。哥哥事要忙活,先告别了。”说罢,拍拍她的肩,大摇大摆分开。
实际上,这是宿世徐怀仁在二皇兄即位后的政改之策。
宋鸣珂微怔,了悟:“……给我的?”
半柱香后,李太医领着药童前来复诊,见太子因公主到来而伸展愁眉,大大鼓励了一番。
“有甚么说不得的?公主比他晚出世一个时候,传闻八字火土旺,厚土载德,印星在两端,临危有解,罹难呈祥,极贵之象。可惜啊,晏晏充其量就是个摆着都雅的小丫头,不学无术,刁钻率性,成得了甚么气候?”
乐平郡王惊呼:“二殿下小点声!宫城以内说此等大逆不道之词,胆量也忒大了!”
宋鸣珂自幼爱雪,从未有一刻对雪讨厌至斯。
但李太医沾亲带故是她表舅,看着她生长,医术高超,颇得宠任。他既有此言,只怕真需求些光阴。
他避重就轻,绕过天子的病情。
“哥儿俩何事去而复返?”天子离座披衣。
李太医细心瞧过他喉咙,游移半晌:“回禀皇后,此毒积聚在喉底,需研制对应解药,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解。”
正逢国丧,闻者垂泪,亦瞬即凝成冰。
宋鸣珂黯然,起家对李太医盈盈一福:“若论亲戚辈分,我该尊您为表舅公,多年来蒙您照拂,心中不堪感激。陛下的病,还请费心劳心,大力为之。”
“好孩子!你醒了!”皇后几近哭出声来,“李太医!李太医!”
终究,二皇兄扶摇直上,与他敌对的权势全被打压。
没圣意支撑,雪灾该如何防备?总不能眼睁睁看数万百姓落空亲人、故里、财产,坠入绝望当中等死吧?
李太医闻声,放下药膳,上前号脉。
宋显琛哭笑不得,可他躲在房内无所事事,思虑鼎新之道,或许能减缓病中忧?。
宋显琛表示她抽开盒盖,内里整整齐齐排满了各色花形酥心糖,颗颗精美。
…………
宋鸣珂抢上数步,跪行大礼,前额触手,昂首时双目噙泪,嗓音沙哑:“陛下!本年恐有大雪!请务必降旨,命北域三省百姓尽早防备,最好大范围南迁!”
“哥哥,”宋鸣珂眼睛红肿,小脸冻得生硬,无甚笑意,“今儿好些了没?”
宋鸣珂问起父兄病情,李太医如有难言之隐,安抚道:“公主且放心,太子殿下力量规复,保持表情镇静,自会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