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侯欠身,站直后开口道:“你带来的人由其家人亲眼辨认,已确认是卢龙残部无误,山上护军所呈证词与他们交代的证词也比对分歧。”

山宗眼中幽深:“陛下如果认同先帝所为,早在看到密旨时就会当即拿我问罪。”

少年帝王站得离他足有两丈远,打量着他,脸上仿佛有些不成思议,好久才道:“若朕不会替你昭雪呢?”

不过是长久逗留,落日将下时,官驿里的人便连续拜别,押着刚被检视过的一行人,以及队尾的那辆马车。

“他娘的,卢龙军都死那么多人了!我怕甚么死!你们就是屈打成招我也要说实话!我去关外看到的就那样,卢龙军没有叛国!没一个字是假的!”

“你不怕死?”

忽而垂帐一动,扔出了那份密旨黄绢:“从今以后,密旨取消,卢龙昭雪,不再有帝前重誓,你就是真正的幽州团练使。”

胡十一俄然感觉不对,转转头朝狱卒拜别的方向看:“他们人呢,不是说要来动刑?”

院角暗处,狱卒将方才画押过的证词叠好,双手送到身着红色官袍站在那边的河洛侯手里。

殿中温馨了一瞬,垂帐被翻开,少年帝王的身影站起,从中走了出来。

深宫大殿,巍巍寂静。

顷刻一片哭声。

除了胡十一,火线卢龙军里的铁骑长们都已连续扑上前。

“早在朕还未成为储君前,就已明白过先帝的手腕,他在位最后几年里是狐疑最重之时,也是边陲和朝中最为动乱之时,他会做出这类事,却又留下你替他镇守边关,并不奇特。”

“不,”山宗语气沉沉:“臣是说,彻查先帝。”

帐内帝王似还在察看他,声音青涩中压沉:“但今后如何,朕还会看着。”

那辆车自她眼里阔别,被周到的禁军所围,若隐若现,已成一个孤影。

他已瞥见裴少雍跟在禁军步队前面出了官驿院落,人骑上马后还朝院门两边看了看,猜想禁军应当会向他提及他们到访过的事。

山宗面沉如水:“是。”

中间的少年帝王早已看着那边,点了个头。

不知是甚么时候,亦不知在长安那边。

河洛侯看向新君,会了意,不再多言,退去帐外,一向走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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