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对此早有预感,他就晓得这几个家伙必定醒不了。但天快黑了,他还是得想体例把他们唤醒,起码得唤醒一个,不然就没人奉告他入夜后到底会产生些甚么了。之前获得的谍报都很琐细,少了矮人们的话靠本身猜会很头痛。
酒就算了,他就当直接消化掉了,但食品的话……除非他们身材里甚么都没有,不然光是吃的都充足堆得像他们一样高,这些东西到底是如何塞出来的?让人费解。
厅里满盈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固然开着窗,但那种味道还是很难散去,大抵只能等一段时候了。塔纳固然讨厌这股味道,但没到忍耐不了的程度,不然他也不会一向留在这里了。
矮人们能够也是想到这点以是才喝酒喝得那么豪放,想必到了点必定能醒过来……或许吧。不然塔纳就少了几个能处理他疑问的家伙了。
先把地上的酒缸全数捡起来排好,然后走到厨房找到渣滓桶。刚才在筹办宴会时塔纳就重视到了,那些措置掉的边角料阿一都是直接丢进这个木制的大桶里的,以是应当是渣滓桶没错。但把渣滓桶拿起来时较着感觉重量有些不太对。
塔纳蹲下来悄悄晃了晃木桶,然后桶里的黑洞也跟着晃了晃,暴露了红色线条的“真容”――是红色的花瓣。因而塔纳终究想起了到底在那里见过这玩意儿,就在不久前罢了,内里还种着一大片,被矮人们称作“回收者”,着花时就和这个很像。但当时候塔纳看到的回收者的花心是实心的玄色,而这朵是空心的。
塔纳晃了晃脑袋,坐起家。他仿佛又做梦了,但忘了到底梦到了甚么,只记得梦里下雨了,是场大雨。大厅里的安排还是和他睡着前一模一样,一个个酒缸整齐地列在餐桌边,洗好的餐具叠放在水槽边。阿一和阿尔睡着睡着不知怎的滚到了沙发下,面劈面,只要阿七一个还在沙发上,躺成一个“大”字。都睡得烂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