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对她一笑,先给蛇王女儿深施一礼:“委曲蜜斯,先打头阵,暴露西域纱装,我敢包管,只要你红纱遮面,我们这里当即水泄不通。”
北派黑话中的鹰爪子(差人),平头子(女朋友),掌柜的(男朋友)。
晓得他好胡言,便回身不睬,白无常又跟一句:“小爷美意性,红菩萨这么算计你,你竟然也忍了。”
昂首闻指尖,还不足香。
伉俪惊奇,正要问话时,白无常笑说:“院子劈面大枣树下,半夜去挖,有欣喜。”
班主回礼谦让,打起了春点(江湖黑话)摸索:“大师并肩子,火点子也有倒笼的时候。(见面就是朋友,有钱人也有不便利的时候。)”
惹不起就躲,也算是一招。
一声有钱赚,薛血雪鼓掌大笑:“赚了钱后,油泼面、臊子面、刀削面,我要吃一个遍。”
班子旗号招展,道具敞亮,非常光鲜。
村庄离城镇有十几里的路程,门路崎岖难行,几人走了三个时候。
目送一行人走得没了影,老两辩才孤单的走回院落。
只因那四碗凉皮,一席热炕。
邻近中午时分,终究走上了官路。
江湖黑话,自古就有。是自成体系的一套说话,利用于混迹江湖人之间的对话。
自赏够了,白无常对着枣树说:“香艳场面已经没了,小爷还不出来讲几句吗?”
黑话到了当代,有些式微,但也有人在用,还缔造了一些新名词。
等着看他如何演。
他们现在穷得就只剩这几个铜板了,如果赚不到钱,还能买两碗素面吃。
杂技班子又耍了几个回合,收了看客的赏钱,便稍停下来喝水歇息。
白无常切近班主悄声问:“城里人多,赏钱多,班主为甚么在城外画饼(露天卖艺)?”
白无常悄悄笑问黑无常:“小爷,你现在还感觉人间好色的,只要我一人吗?”
城门口有兵丁扼守,见到蛇王女儿鼻梁高挺,碧眼朱唇,几近要流出了口水。
特别是这么美艳的外族女子。
当夜,万两黄金现世,又培养出一对富甲一方的老伉俪。
白无常捏着两枚铜钱儿凑了畴昔,将铜钱儿坠在班主的铜锣上,收回叮当两声脆响。
几人吃完,便戴德上路。
老夫点头:“挖!”
还没进城门,官路就已经热烈起来。
刚要行事,另一个兵丁却止住他的行动,小声提示:“这小娘儿们只要一进了城,就是齐三爷的口食,你敢占齐三爷的先,让齐三爷穿你的破鞋?”
撤除绣鞋,赤着一双天足,脚踝微动,便听到脚铃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