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轻笑,回:
这一起上如有些闪失,得不到内丹事小,坏了斩妖大计的名头谁也担待不起。
白无常略加思考,又问蛇王:“既然刺客已定,蛇王依计行事就是了,为甚么还要选出一小我,来分你的内丹?”
话音刚落,吉利君又顺势叫阵,对白无常连连招手:“这个别例不错,来,来,来,我们俩试一试。”
无聊的对那黑面山羊一笑,白无常又坐回到黑无常的身边,等蛇王发话。
如果再损了蛇王女儿,恐怕当时蛇王爱女心切,蓦地翻脸,结果也极其尴尬。
“过了断山力王这一劫,便进入东海羽王的地界了。那边已少有妖魔坐镇了,即便是有,谁又敢去碰羽王的老婆呢?只需谨慎阳界江湖暴徒便是了。实则,行至这里,就已经算大功胜利了。”
只道这男人有些见地,却本来是个疯颠的。
蛇王大失所望,感喟点头。
蛇王耐着性子环顾众妖,再次朗声:“正如这位道友所说,童男童女是凡人。阳界之人的精神凡胎甚是沉重,行不得风,驾不得云,仅能凭一双肉脚行走。以是,本日老朽相邀诸位道友,是选一个能护送我女儿出嫁的随行人,待将我女儿与对童男童女送到东海,便大功形成,便可返回找我讨要内丹。有诸位左证,我若食言,当受五雷轰顶之灾。”
轻叹一声,皱眉作痛,蛇王哀声:“羽妖狡猾,我送亲之时若不带些嫁奁,必定引他起疑。金银财宝自不必说,我府上固然得志,但也能凑出几车来。但若仅凭这些,却略显诚意不敷,以是,我也只能愿意给他捎去一对童男童女,作为道贺他的大婚之礼。”
人都死了,要供奉又有甚么用?
蛇王点头,话音中也透出几分怜惜:“羽妖为祸东海多年,不晓得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是妖界的败类,再听任下去,又不晓得要形成多少三界悲剧……”
闷雷声虽响,却不如蛇王的战略震惊。
唏嘘声四起,白无常当即被讽刺包抄,他却安宁自如,萧洒摇扇。
“恰是,恰是。”蛇王浅笑,谦声:“请道友见教。”
听出白无常出言调侃,现在不是与他计算的时候。
向右手边比了个请的手势。
见他毫无愧色,蛇王低眉一笑,顺言问道:“道友既然敢说出这话,必然是手握凭据,叨教该叫大师如何佩服?”
还未斩妖,便先杀人,童男童女的命与蛇王而言,也只是像尿壶一样的东西罢了。
他们又获咎了谁?
乌云深处,挤出几声闷雷。
只要白无常再次接话:“前提已经听明白了,不晓得该如何选?莫非要斗法较技吗?”
沉吟少量,一声苦叹:“两权相害取其轻吧,唯有舍了这对童男童女,这战略才更有掌控。待诛杀羽妖后,我正西妖界自当为他们修建祠堂,替他们扶养双亲,让他们八代繁华。”
蛇王扬眉:“哦?道友所说的题目是……”
“说的好!”白无常笑了笑:“凭据就在我手里握着呢,就是这把羽扇。”
从古到今,童男童女一向是群妖嘴中的口食、神坛前的祭品。
这番言语过后,已说退了很多妖的心机,纷繁迟疑不语。
白无常看了看立在原地不动的红菩萨,眨了下眼,笑问:“姐姐,你不让给我吗?”
题目必然,妖言接连而起。
众妖喜出望外,本来只是陪着他女儿由西向东走一趟。
蛇王抖了抖嘴唇,走近他,压声道:“道友不成打趣,上古圣祖有无所不知之能,千万不能轻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