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微微点头:“神兽圣祖主宰四方星位,我九州运数的胜衰,全在他们手里。有妖为祸三界,圣祖岂能置若罔闻?不是仙界的面子大,是圣祖们都有一副济世救难的心肠。”
眨眼一笑,临时放下两人的私语,再重视听蛇王说话。
白无常举手摸了摸鼻子,强挤出一丝笑意,黑无常沉面品茶。
蛇王提及蝶妖,本想在众妖面前矫饰,却被白无常抢了风头。
“可惜你不是人,是鬼。鬼只哭,未几话。”
陪嫁是假,保镳是真。
风趣!
强权下,做人不敢实在,做妖也一样。
刚要解谜时,听到白无常在远处朗声笑答:“听似骇人,不过是个吃土拉土之辈。”
有人接话,便好再说下去。
固然来了,早就各自心肠,策画着如何躲过这个差事。
女子撒娇,由古至今,从不落败。
众妖想了想蚯蚓的形状,莫非真如这中年男人所说,如此神通的蝶妖,竟然是个吃土拉土的脏物?
“非也,非也……”蛇王感喟:“如果真是那样,又怎会引出东海羽妖这场祸事?”
“非也,非也。此蝶非彼蝶。”众妖迷惑,蛇王接着说:“这蝶妖的原身是,有头亦无头,有尾亦无尾,有嘴亦无嘴,有腿亦无腿。”
妖艳女子羞红了脸,艳声撒娇:“哎哟,是小女子不懂嘛,蛇祖快快说给我听听嘛。”
众妖相视,演出莫名。
狂笑点头,蛇王回她:“红菩萨好天真,有一名圣祖出星尘,已是给了那蝶妖好大的面子,怎会统统圣祖将他合力击杀?”
白无常苦叹,抬高声头,对黑无常说:“垮台了,事情难办了。如果这老儿只肯吐出一颗内丹,代表只能选出一个陪嫁。这么多妖,只选一个,我们能有多大胜算?”
乌云覆盖,炙热的天有了丝丝凉意。
还是假模假式。
黑无常皱眉沉声。
众妖不肯接蛇王的问话,持续出演迷惑。白无常率先挑破寂静,遥声回话:“听闻是妖王嫁女,重金礼聘随行人,不晓得这动静准不准?”
聒噪声渐减,蛇王再说:“东海有羽妖,祸害已千年。或许这句话,诸位道友是传闻过的,但有哪一名道友又能说出这羽妖的来源?”
感慨完,接着说:“上古经年,东海有蝶妖捣蛋,专吸人脑,造下罪过无数。天庭撒下几十位荡魔上仙去斩那蝶妖,何如都铩羽而归。”
但正西妖祖发了帖子,谁敢推托不来?
要命的是,她嫁的是臭名昭著的东海羽王。
轻摇羽扇,环顾四问:“大师无妨想想,蚯蚓哪端是头,哪端是尾?那里有嘴,那里有腿?”
不管年纪多大的男人,都难以抵挡,有她俏笑,蛇王的老脸上也现出红光。
实足讨了个败兴。但见他一副腻烦模样,白无常内心好笑,搓了搓额头,为本身再争一句:“归正,小爷总算晓得,我并不是一个话密的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
众妖大惑不解,蛇王正自对劲。
这活儿实在没有谁情愿接,阔别道场迟误修行不说,还要整天护着蛇王女儿,不能呈现任何闪失。
他所言不虚,百里挑一的事,怎会平白落到本身头上?
实在小道动静传的最快,大师早已心知肚名,蛇王想挑几个修行好的,陪他女儿出嫁罢了。
若能凭白得了一颗,修为堪比一步登天!
这还罢了。
本是一句乡野鄙谚,并不好笑。但从蛇王嘴里说出,不好笑,众妖也要陪笑。更有想决计奉迎蛇王的妖女,最是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