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了食用之物,蛇王举起茶杯,向众妖敬茶,朗声:“老朽鄙人,历经九千年的修行,终究去除了顶颅黑气,自本日起后,便能够踏上修仙之道了。故此,老朽大胆,聘请诸位本日陪老朽食素,以茶代酒,算是先行告罪。”蛇王抬头饮尽了杯中茶,众妖也伴随饮下,又连声恭喜,祝贺蛇王能早日位列仙班。
正西妖祖吞鹰蛇王,就立在众妖所聚的中心。
他已冒犯了群妖大忌,有的妖退后几步,点头为这少年可惜,有的妖已暗自固结真气,只待蛇王发作,便要合力击杀了这少年。
他固然道法高绝,但从不以强凌弱,在妖界办事最为公道,少有人说他一个不字。久而久之,盛名远播,闻名赶来西域修行的妖众也日趋增加。
此时,天气有些微变,几片乌云飘到了亭院上空,将院落压抑的有些阴暗。
寻名誉去,只见一个壮汉踏出几步,站到了蛇王身边。身高丈二,一双粗臂血脉贲张,竟比凡人的大腿都要细弱,此时双手成爪,皮肤坚固,像是一对刀枪不透的利爪。
喝了一口茶,又问:“你练过开天眼?”
说出原委后,蛇王转目看那少年:“小道友,你感觉这算不算公道?”
斜眼一看,又问:“你认得他们?”
蛇王也脸孔阴沉,对黑无常斥道:“小子无礼,你要公道,老朽便给你公道,要了公道后,你又再肇事端,莫非真当正西妖祖没有斩魔的手腕吗?”
“女色?无耻!”黑无常放下茶杯,不再看白无常,只感觉此人又多了几分讨厌,竟然能将如此羞于耻齿的事,顺嘴讲来,当真没有耻辱之心。
连连点头,苦笑回:“练不成,练不成,那玩艺只要仙体和佛菩萨罗汉体才气练的成,何况在练的时候无酒无肉,也不能近女色,那练着另有甚么滋味儿?”
还未待蛇王回话,只听到一人闷声闷气吼着:“某家便是!你待如何?”
悄悄品茶,又悄声问他:“方才,那老妖说的顶颅黑气是……?”
蛇王擦净手、嘴,已起家踱步到天井中心,想来是要讲正题了。
又想起了那明眸皓齿的兰衫小女人,本来,她是地仙。
终究吸光了第二碗面条,白无常对劲的拍了拍肚皮,又豪饮清茶解渴。
世人悄声群情,有的也不免夸奖这黑衣少年机灵,竟然能问倒蛇王。
在接下来的吃面时候,便不再谈闲事了,众妖们便只是边吃边聊,交换修行心得,也有男妖、女妖借此机遇,相互暗送秋波,相约阴阳互补的羞事。
回想起那对爷孙眼里的灵气,不免倒吸一口冷气:“本来他们倒是有几分来源。”
借着饮茶之机,白无常捂嘴偷笑,本来我家这位小爷如果真斗起嘴来,也是个不肯亏损的。笑过之余,白无常又借着黑无常放下茶杯之际,再为他添满了新茶。
敢跑到蛇王的老窝来当众质疑妖祖办事不公,这少年也算是古今第一人。
停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擦了擦嘴:“他们想让你看时,你才气看到。除非,你练成了开天眼,如许的话,佛、仙、妖、鬼在你面前,不管如何变幻,都无所遁形了。”
蛇王自被推许为正西妖祖以来,将一个正西妖界统领的次序有佳,千百年来少有争斗,众妖各自埋头修行,是被公认的全九州道行长得最快的福妖地。
看了看众妖的头顶,只见空空如也,并没有半丝黑气,便又再发问:“这满院子的妖,我如何一点黑气都看不着?”
私语间,饭已用完,女婢们也将碗、筷收走,又将桌面擦净,再换了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