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面沉如水,不语。
过了一会儿,长声苦叹:“梦中虎儿诘问弟弟,若托生来寻,以甚么为凭据相认?弟弟答,我甘心受姐姐的九鞭。”
世人信了白无常的胡言乱语,将蛇王女儿和雷泪蕾围在中间,嘘寒问暖。
忙出声解释:“听闻此地总兵残害百姓,我们须留着这个贼子做饵,先杀总兵,再斩王爷!”
随后,老夫满目阴霾的盯着黑无常:“天子老儿是非不明,滥用佞臣,导致虎儿一家遭难。百口高低几十口儿人都难逃毒手,只要虎儿用马鞭从阁楼吊下他的姐姐,才救下一口。他姐姐当夜逃出活命,被绿林义士救下,再转头探听虎儿的动静,却得知那晚虎儿已被衙差一刀两段了。”
瞪了一会儿,老夫微微一笑:“别说在朝廷里,就算在江湖上,像你这么有种的,也未几见了。”
“喝一口吧,这是送你上路的酒。”
太像了,太像了,的确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
老夫让黑衣女子与世人一同用些吃食,本身提着酒囊走近黑无常。
挨打的没叫苦,打人的流下泪。
一个黑衣女子手执软鞭,平空劈了一声鞭响,厉声娇喝:“甩个万儿。(你姓甚么?)”
白无常哼了一声,递出切口:“小子别狂,半夜过后,就押你去总兵府,等清算完总兵就轮到你了!”
几声叫骂后,纷繁执刀走向马年,却被白无常纵身拦下。
既然自夸豪杰,怎能等闲落泪?
转头看了一眼黑衣女子,见她正在痛饮冷酒,不免萧索长叹:“我薄命的虎儿!”
世人停歇声头,老夫走近,一拍白无常的肩膀:“朋友所言,正合我意。我兄弟们彻夜聚在此处,恰是筹议如何刺杀总兵。”
“你说甚么?”黑无常声音阴冷,抬眼看着作相的白无常。
“刀山油锅。”黑无常微微出气:“我略微晓得。”
说到这里,仰天苦叹:“世上哪有贫民的活路?”
干脆闭目不睬,又招来一鞭:“不准睡觉,给我醒着!”
女子冷声覆信:“我动手无情,你最好弄晕了他,不然他动一动,我就取他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