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拍了拍白无常的肩膀，戏说：“若不是我晓得儿郎你胸无弘愿，还真该防备你觊觎我的森罗殿。”
一股暖流自舌根滑入喉间，再缓缓入腹，这滋味，就算在丰都城里呆上一万年也不会咀嚼到。
牛头，马面各自撤回一步，暗自运气，做好守势，只因不知黑无常到底伏在梁上多久，听了多少，如果听了全数，又怎肯饶了他们？真要脱手，他们哪是这个能打败须菩提的少年的敌手？只怕两人合力，在他手底下连十招都走不上。
“多余，多余，当真多余。”阎罗抚掌和音，不敢有半分获咎。
“鹦鹉？我还麻雀咧？”阎罗拂袖，又对马面说：“你不必拍我马屁，本日之事，你记在心上，再想称霸森罗十殿时，先衡量、衡量本身有没有我本日的机警。”
鄙弃他一眼，冷哼：“贪恐怕死，你也配得上鬼使二字么？”
信步畴昔，黑无常挑了一张阔别睡汉的桌子坐下。
走近白无常，见他一身盗汗，湿透了衣衫，浑身酒臭气，肮脏不堪，不由蔑笑：“你能够不去。”
除了在碟子里多放了几颗梅子，又分外送了几颗冰糖。
闭目品茶，顺口答道：“甜。”
小女人的腿脚勤奋，黑无常落座，她便跑来擦去桌面上的浮灰。
阳间六月，恰是好天艳阳。
白无常点了点头，扬笑：“没错。是买卖经，我想替阎老迈加一个本钱。”
牛头全然不懂，迷惑的问阎罗：“我骨干吗偏要挨那一砸？”
人间的统统都是暖的，就连冰雪都要暖过丰都城的氛围。
牛头不懂，愣问：“打哑谜吗？”
煮茶白叟已年余古稀，哪会不懂本身孙女儿的这点心机？
还是那张肮脏的醉脸，现在已涓滴无惧，仅剩安然。
听闻黑无常应诺了差事，阎罗喜出往外，颠跑几步，迎向黑无常。
两人喝茶时都是一手端碗，一手按在剑身上，男的喝茶时，女的为他观哨，反之亦然。看模样，是一对行走江湖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