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上一套洁净的道袍,另有消逝不见的三个血洞,猴子怅惘道。
白面墨客道。
“金蝉子,你个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混帐!”
白面墨客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金蝉子师兄临走时,给你留过一句话。”
“孙悟空?”
“猴子见过三位仙长。”
金蝉子不动声色地再斟一杯,饮尽,一脸委曲道:“小僧也是身不由己啊,那只猴子邪门得很,小僧一靠近他,就被压抑得死死的。别说一身修为无发发挥,就是一点抵挡的动机都没有。”
阿紫一把抓住菩提的手臂,一脸倔强道:“师父,猴子还没拜师。”
女子佯装嗔怒道:“好你个金蝉子,不但油腔滑调,还明目张胆地地喝我的果酒,哪有一点削发人的模样?”
菩提板着脸,咬着牙,终究下定决计,道:“我答应他留在三星洞,至于拜师之事,休要再提。”
……
女子扑哧一笑:“你从小在灵山长大,统共见过几个女子,敢这般夸下海口。”
菩提瞪了阿紫一眼,道:“你赢了。”
一个暖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在我面前,少提他。”
案桌两边,一个秃顶和尚,一个美艳女子,相对而坐。
望向阿紫,菩提干涩道:“你想好了?”
“时也,命也……”
心中古井不波。
金蝉子悄悄摇摆酒杯,清澈温热的果酒,在杯壁中泛动,举杯,一饮而尽,反问:“此酒乃仙果与甘露酿造,小僧可食仙果,可饮甘露,为何不能喝你这酒?”
“金蝉子?”
而这一次,猴子一脸安静。
典藏阁。
女子文雅而慵懒地抿了一口酒,道:“那些不过是凡女,等你见了天上的仙女后,你就不会这么以为了。”
阿紫朝着猴子浅浅一笑。
“都雅吗?”女子随口问道。
菩提招来祥云,托着阿紫,冲上云霄。
“照拂一二?”
女子一脸兴趣索然。
女子一眼不眨地盯着金蝉子,意味深长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那猴子开‘心道’,碎‘心碑’,三进三星洞,菩提小儿再没有来由撵走他了。”
阿紫倔强道:“莫非阿紫一千多年的尽力,只是一个笑话?”
欲言又止。
女子笑道:“就你抵赖。”
第一次忐忑,第二次苍茫。
金蝉子被女子盯得有些宽裕,干笑时,俄然一怔。
这是一个清幽的寝室,却更像一个书房,有书桌,文房四宝,堆满册本的书架,墙壁上挂满书法与墨画,浓浓书卷气。
金蝉子端了端身子,一本端庄道:“佛法都是辨出来到,不辨不明。”
“他说,你叫‘孙悟空’。”
女子瞪了金蝉子一眼:“难怪全部灵山,辨法没人辩得过你。”
正在与阿紫对峙的菩提,俄然神采一沉,破口痛骂。
白面墨客难堪地点头表示。
面前的女子,如天山之巅一朵明艳不成方物的红莲,容颜绝世,气味漂渺,明艳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