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一年前送陈海分开清曦峰,赵山、钱文义当时还仅仅是为兴公子的脾气窜改大为吃惊,本日则完整为陈海俄然发作的凌厉锋芒震慑住。
他们这些豪门出身的弟子,多少年来都被宗阀弟子踩在脚底下不敢踹口粗气,刚才明显是这群男女无事生非、各式抉剔,周景元低声下气的奉迎却不被对方看在眼底,此时看到陈青等人,在陈海的喝斥下,竟像孙子似的灰溜溜分开,像沈坤、葛同这类脾气的人,如何会不感觉痛快?
陈海在铁流岭的表示,他们是略有耳闻,但他们怕不能在蜜斯陈青面前讨到好,就故作胡涂,没有通禀家主陈烈,这时候陈海提及这些事,却不是跟他们吹嘘实甚么,实则是对他们的警告。
“我在姚族铸下大错,放逐于河西,得娘舅宠嬖,却意志低沉,不知珍惜,做下很多错事,到铁流岭痛定思痛,才下定决计洗心革面,只是还无颜去见娘舅――娘舅目睹就将近四十大寿,我也无觉得贺,囊中也羞怯得很,我克日学着雕镂一樽人像,还差最后几刀,本日就当作赵叔、钱叔你们的面,完成此像,还托你们送到我娘舅跟前,以表我的情意。”
赵山、钱文义却被陈海的气势震住,心神恍忽,一时都没有看出这樽木雕所藏的奥妙,只想着尽早脱身,待周景元拿来一只锦盒将木雕装起来,就站起来告别说道:“本日实在是忽忙得很,他日必然再到蒙邑来拜见表公子……”
“玉龙山位于武威军与鹤翔军统领的交界,从铁流大营调兵,比较敏感,神侯或许是考虑这个,才让宗门弟子出动的吧?”沈坤长年在军中任职,对这些事比较熟谙。
“本来是为这事啊!”陈海悄悄一叹,没有再留赵山、钱文义,没想到陈青这些内门弟子,明显有要事在身,却不及时返回上七峰做后续的摆设,竟然绕到蒙邑城来惹事生非来了,还恰好惹到他的头上。
“赵山、钱文义见过表公子……”赵山、钱文义苦瓜着走进铺子,恭敬的朝陈海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