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已是了然,那王晓梅却还嚷:“都是狐奸狗辈,蛇鼠一窝,你们要死!你们百口都要死,王八蛋!狗儿子,操你娘亲,满是天杀的孽畜,天已死,公已亡!你们满是九幽之下的渣子,不得循环的肮脏,呀呀呀呀呀!天理安在呀!”
牛头马面、吵嘴无常抱拳称是,又遂同王晓梅返回人界,去拿她嘴里说的万恶道人。
说不了,王晓梅骂道:“你个狗官,怎的如此惫懒?死光临头了,还替那该死道人说话,是何用心不良?冥王大人,依我看,该当去把那些捣我坟的工人叫来,这才气够光亮正大。”
嘴说急来,只听嘭的一声,房门蓦地被人踹开,转头去看,可见那贺官人请来了法师、剑士,天蓬生猛,抽出钉耙,破口骂道:“我把你个打不死的狗官,让你跑了!却不惊骇,如何还找了人来?”
言毕,吵嘴无常如同耍狗般,拉着那王晓梅带路,后寻到她所说的道人之家,但见是一处粗陋的房屋,可谓叫个:
方丈哈哈道:“是要分的!你是不知,佛派非论凹凸,皆是大家划一,只是略论辈行罢了!万佛因人而异从而号称,以气力论辈,以善果论圆。”
讲多时,言语道断,才是分袂。
枫杰前去唱个大喏道:“敢问阳间四位官爷乍到舍间,有何贵干?”
天蓬道:“走去那里?”
那人急转头,一脸错愕道:“甚么小女人?我是男人呀!”
说不及,早闻声屋外嗷嗷惨叫,几人急出房内去看,场面却已是鲜血淋漓,不是脑瓜有洞就是心口喷血,那一家子见了,妈妈撇头从速捂住小梅眼睛,大肠不忍直视,枫杰心焦胆慌,他晓得,这不是田野,而是镇子,杀人之事,定将惹来灾害,如此担忧,把小梅还给妈妈,急前去拉住天蓬,嚷道:“够了!够了!”
大肠摸摸小脑袋,笑问:“谁抢你的花箍儿呀?”
目标是寻到菩萨,插手修神测验,消弭身上禁欲之令,再而寻妻话旧,重获自在,返俗归乡,享用嫡亲之乐。
本来枫杰在善天镇居住的这几日里,都有替人消灾化难,这会儿传闻他调拨贺官人刨坟之事,都道:“化灾道人是好人,化灾道人是好人。”
白痴闻言,欲要脱手,却早被枫杰拉住:“天蓬莫忙,待我前去说上一说。”
枫杰传闻,满心欢乐,急伸手把那藏宝图塞他手里,笑道:“待我修道成神,便去寻觅自家妻儿,寻到方后,也是你我分袂之时,这藏宝图对我而言,毕竟毫偶然义,你且拿着,万一哪日我撇了你走路,你也好有个产业。”
次日方早,有小和尚急来报导:“程豪帮个人拆伙,已是分开吉利村也。”
大肠笑呵呵,抱起娃子,抖起家子,哄啊哄啊哄,枫杰天蓬见了,只是感慨,感慨有家真好。
贺官人指脸质疑道:“你若果是化灾道人,有何本领?使出来瞧瞧?”
冥霸道:“如何明查?”
贺官人挥退旁人,向前两步道:“我儿芥蒂,每日每夜常叫见着女鬼,请了法师、和尚,亦是寻不着本源,你若治得好我儿,前事一往不究。若治不好,还当个杀天灾事罪。”
大伙儿见他笑吟吟的回了来,便问:“道人此去如何?”
……
世人闻言,无一不是满心欢乐,见了方丈,枫杰备言前事,这般这般,如此如此,方丈一听,大喜过望,便令光禄寺摆开筵宴,热忱接待两人。
未几时,来到殿前,那贺官人见了凌枫杰在此,内心别提多么欢畅,但又见冥王同与群群恶鬼在场,却没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