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车比较难打，你们还是坐我的车吧。”说着，他像是俄然想起甚么似的，特地瞅了瞅泪痕未干的小冬冬，“大人受累不要紧，但是这么晚了，你总不能让孩子跟着遭罪吧？”
“琳琳阿姨烧的菜好吃。”许是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又或者是想要表达对她的感激和歌颂，小冬冬一本端庄地在中间弥补了一句，逗得几个大人都忍不住喜笑容开。
“冬冬乖，病院里病菌多，小孩子不能在这里多待。你跟琳琳阿姨归去睡觉，妈妈明天就去接你，好吗？”
“唔……”小家伙蔫巴巴地点了点小脑瓜。
安静地送走了满怀惭愧的男人，程观宁回到母亲的病房，于黑暗中望着她恍惚不清的面孔，一夜难眠。
是啊，他最对不住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现在再回过甚来讲这些，又有甚么意义？
以上各种，姜琳琳天然心知肚明，是以，老友一开口，她就拍着胸脯表示完整没题目。倒是小冬冬忍不住拉了拉妈妈的袖子，说他也想留下来陪着外婆。
“你们吃过了吗？”程观宁在一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