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让老朽摸一摸患者的伤处?”大夫诊断了半晌,要求般的看向朱照业。
“大抵是肋骨断了。”凭着丰富的受伤经历,他判定道。
小石榴本坐在一旁穿针引线,听闻这细弱的声音,耳朵一动,刹时放下线筐跑了过来。
“我如何浑身都痛死了……”瑶光张嘴,感受说话都是痛的。
“那里?”
朱照业的手持续在她腰间寻摸了两下,她的腰盈盈一握,纤细得很,不晓得是吃甚么养大的,皮肤细若凝脂,他粗糙的大手抚摩上去像是在用一把生锈的铁刀摩擦上等的绸缎。
“您瞧。”小石榴将灯笼转了半圈面对瑶光,“这里,上面有笔迹的。”
不一会儿,小石榴返来了,手里还拎着一盏胖乎乎的灯笼。
小石榴心疼地看着她:“您可真是有出息,别人都是拿婢女主子顶上去的,您到好,还推奴婢一把……”说着,小石榴的眼泪便砸了下来。
那道玄色的身影毕竟还是来迟了一步,只顾得大将她抱在怀里。
瑶光活力。
“必定是被人教唆的呗。”
既然伤到了骨头,那便要送回东宫好生涵养了。
“朱照业……”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那日我们在马车里未能瞧见事发时的景象,但街上见到的人很多,平阳公子找了几人扣问,都道当时是一只黑狗俄然冲了出来,先是撞了左边马儿的蹄子,后又咬上了右边马儿的马腿,两匹马这才一怒之下发了狂。”小石榴道。
瑶光莞尔一笑,眼底染上了和顺的色采。
“那狗在那边?”
“木生啊,如何是你?这是甚么?”
她向来不信甚么偶合,统统都是有因果干系在内里的。马儿俄然发疯,天然是碰到了甚么变故。
“小石榴……”她喊了一声,感觉不但是腰,连腹部都开端痛了起来。
一杯水下肚,喉咙的干涩也消逝了。瑶光昂首,问:“那日在街上马儿为何会失控,可有人查访过吗?”
“你方才为甚么不让大夫给我开一副止痛药……”她运足力量,瞋目圆瞪,唾沫星子都要喷到他脸上来了。
正月月朔,百官上表道贺新年,贤人在宫里设席,凡是有品级的夫人皆可随夫进宫。瑶光本来是能够去的,但因为伤处未愈,便只能躺在床上吃一碗饺子了。
瑶光弯下腰,细心地辨认了一番上面的笔迹,道:“看不清写了甚么,但这笔迹落笔有力,笔锋凌厉,必定不是木生的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