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渐渐化作了担忧,一时面面相觑。
话音落下。
心中像是浇了油,火星子噼里啪啦,让她把不敢出口的至心话都说了出来。
见她拧眉,永宁侯夫人问:“如何?”
她是美意提了一嘴晋舒儿,没成想,闹出背面这些来。
安国公夫人浑身力竭,想向永宁侯夫人说些甚么,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可真是。
阿鸾又是驱邪,又建言设席,又请她把晋舒儿叫到人前来……
刘嬷嬷又细心断了断,道:“从脉象看,日子虽浅,确有身孕。”
“你、你如何成了这个模样!”世子夫人捂着脸,大哭起来。
“你浑说甚么?”安国公世子夫人惊叫起来,扑过来要拽女儿。
世子夫人只能先给婆母顺气,一面喊道:“你到底胡说些甚么?这等混账话能胡说吗?”
这事儿怎能不弄清楚。
原就知她不喜长孙女,偏“长孙半子”被人以这类体例抢走……
说实话,可真太痛快了!
让她出阵,给她行军书了吗?
仿佛在一团迷雾里走了好几天,浑浑噩噩的,复苏过来时,身边满是人。
可事情,总会忙完的。
“走了,”永宁侯夫人沉声道,“还愣着何为?回府去!”
这位侯夫人,是真的曾长刀立马,杀敌无数。
想到不久前,她还生出过两家攀亲的动机,她就惭愧得抬不开端来。
仿佛是一刹时,被贴上了定身符普通。
可现在,任何幸运,都不剩下了。
直到,哐当一声响。
脚不沾地瞎忙乎,底子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那雷劈似的画面涌入脑海,恐就站不住了。
一片抽气声中,晋舒儿把手收了返来,对劲道:“有了就是有了,这等事儿还能哄人吗?”
永宁侯夫人绷着脸,摆布一瞪。
留下花圃里或愤恚或难堪或惊诧的妇人。
与永宁侯一样的武勇,众夫人第一。
永宁侯夫人拧眉看着晋舒儿,冷声问:“你说甚么?”
她的丈夫、儿子为赵家江山而死,赵家还欺负孤儿寡母,她搏命要说理!
安国公夫人看着崩溃的儿媳、毫无悔意的孙女,渐渐闭上眼。
“把她,”安国公夫人颤颤巍巍站起来,“把她给我拖下去!还嫌不敷丢人吗?”
而她的心,冰冷冰冷。
说完,晋舒儿甩开了嬷嬷丫环,回西院去了。
安国公夫人死死拽着世子夫人的胳膊:“走,去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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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那孩子被祖母吓得亦步亦趋、不敢吭声了吗?
胡涂的人,就在她的面前站着。
婆媳两人相互支撑着,寻到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