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黄逸换岗后不从速返来睡觉,还来寻他的启事了。
辅国公则相反,他敢装,无异于火上浇油,热油滋啦啦地就把颜述烧没了。
书房里,黄逸用力搓了把脸。
“慈宁宫应是要保。”林繁道。
所谓八议,本就是皇上来“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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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只这么几句,林繁也能猜到产生了甚么。
“我猜,照着律法办,一点情面都不给。”黄逸答。
前回他给了这么多建议,林繁都没有拿定主张?
能让辅国公父子两人至今还跪着,颜述面对的毫不是甚么沉着沉着。
黄逸就怕别人不供他,道:“我无所谓,本来我就不睬亏,我祖父还能叫我亏损了?”
林繁眉宇一紧。
黄逸啧了声。
太傅是先帝给皇上选的先生,是辅政大臣,教员教诲起门生来,可不含混。
可他姓颜,一来那女人不肯告,二来没成事,进了衙门也不痛不痒。
林繁看了他两眼,让方天去打盆温水来。
初雪来得孔殷,亦非常澎湃,下到晨起之时,积雪已至脚踝。
“甚么事,这么焦急?”林繁问。
皇上的眉头快速,皱成了沟壑。
当然,在这当口上,朝中亦无人替颜陈述情。
本来,依着端方,御书房状况是不该多提的。
林繁睨了黄逸一眼。
本来如此。
黄逸看起来精力尚可,却也透着几分疲惫,下颚上有青色胡渣,很明显,他昨夜当值、一夜未眠,这才刚换岗就来了定国公府。
林繁不免惊奇。
难怪辅国公父子跪了一宿。
林繁抬眉,不测极了。
没想到,皇上罚得那么重。
在他的料想当中,骂一顿是必定的,打一顿算很不错了,顶天也就是扔牢房里沉着沉着。
皇上骂不通亲儿子,莫非还办不了别人的儿子?
黄逸拧帕子擦脸,道:“挨不住也得挨,他莫非还能学永宁侯,说厥就厥?”
朝房里,文武大臣到得差未几了。
颜述那破事,换作浅显人,自是扔牢里等待发落。
看来,那位女人在林繁心目当中很不简朴!
与之相伴的,是层层的云,二更时分,都城飘起了雪花。
皇上挨了太傅怒斥,发作不得,这脾气不就得冲着颜述去了。
保不下颜述,颜家又恨又恼,就全冲着林繁了。
自打那天被抬回府,老侯爷一向在“养病”,今儿是头一天上朝。
大殿以内,一声声的,皆是“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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