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高见我神采沉的有些可骇,难堪的笑了笑,说:“他们先来的,就坐在那了,我这就请他们分开。”
“这位老先生,我脱了身上那层皮就是一个浅显老百姓,并没有拿所长的名头压你的意义,更不是赶你们下zhu席,而是凡事都要讲个礼,我娘舅明天需求立血碑,怕你们几位忙不过来,就别的请了八名八仙卖力立血碑,按事理来讲,这zhu席应当让给他们几位坐。”说完,郎高伸手朝我们这边指了指。
我们八名八仙仓促扒了一些饭,喝了一点小酒,期间,郭瘦子跟陈天男好几次想开口,都被我用目光制止,我不想再说那事,因为,此次墓碑很难抬,又有两名新人,我一点信心都没有,把但愿全数寄在老板的那句有缘人抬小巧血碑只要一百来斤。
拿死者在家停尸三天为例,第一天,zhu席是主家以及丧事承接人(丧事没有包出去,就是知客)吃,第二天开路,是丧事承接人以及开路的羽士吃,第三天送葬,是八仙吃。
那人痛恨的看了我们一眼,号召几人将空中的人抬起,临走的时候,在我面前停了几秒钟,说了一句话,“小子,我们跟水云真人混饭吃,你等着吧!”
吃完饭后,我让郎高筹办七双赤手套、三只公鸡、五谷杂粮、十八斤八两黄纸、两株长香、一扎暗香、一个墨斗。
郭瘦子跟陈天男一见这环境,哪敢有半点踌躇,捞起长板凳横在身前,就防备那些八仙。
因为先前打斗的一幕,郎高对我的态度冷了一些,没有先前那么热忱,这类情感我能了解,谁会对丧事上肇事的人热忱?不过,他还是遵循我的话,将这些东西筹办好,说:“立完血碑,再来措置你们这桩案件。”
说完,一行七人抬着一名不知是生是死的八仙,急仓促地向村外走去。
在外人看来,只是一桌菜肴略微好一些的酒菜,可有可无。又有谁明白这桌可有可无的酒菜对我们的首要性,我们干的是最卑贱的事情,赚的是别人嫌弃的死人钱,吃的是异化着死人味的饭,唯有这下葬以及立碑的时候,我们才气比人高一等,才气坐在zhu席吃一顿结壮饭,饭不香,我们内心香,菜没味,我们内心有味,酒不烈,我们心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