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喘边看向门口,张唇欲叫,却停下来问,“铁叔,我年老是在甚么处所被,被强盗抓去的?”
“那四爷的贴身玉佩又是如何到了贼人手中?”
眼下这四爷好端端地在这堂子里,妙手好脚,另有闲心搂着个女人欢愉,天然先前那封帛书,是专门诱骗大爷的了,但是就因为此人的轻浮,大爷的忠诚反被操纵了去,现在下落不知,存亡不明……如何不教他气炸心肺?
“卑鄙无耻!”
“大爷因为要救四爷落入贼手,存亡不明,四爷身为同胎手足,还请速速拿个主张,救援出大爷!”
“四爷,既然如此说法,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铁叔大呼一声,双掌拍出,四爷早有筹办地向后疾躲,却还是被掌风涉及,身子向后撞到了墙上,咚的一声,光听声音便晓得这一下并不轻松,四爷胸口气血翻滚,喉头一甜,一丝血线跟着嘴角而下,那张玩世不恭的俊朗面庞上此时也多了几分狠戾,提声叫道,“外头人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出去摒挡洁净!”
“咳,咳,铁叔,铁叔,有话,有话渐渐说,我承诺,承诺……先放,放开……”
南屏二字方出声,寒光一闪,一柄灰玄色短刀已翻手而出,悄无声气地刺中了铁叔的胸口!
紧跟着冲出去的侍卫却道,“罢了,何必劝他,他归正已是中了十香散,拔了牙的老虎,还不是我们手里的鱼肉?”
白四爷双手一摊,眉稍轻挑,歪着薄唇道,“哎呀,铁叔你也晓得,我部下就这么几小我,够做甚么的呢?大哥身边妙手如云,另有铁叔你这般的老江湖老豪杰,都折在了那伙强盗手里,我这几小我手,去了还不是送命呢?不如你现下就从速回北原去报信,让我父亲派人来救大哥好了?”
白四爷张大了嘴巴,眉毛挑得老高,一脸讶然。
这话一出,仿佛最后一根稻草,压断了老武者心中那根发作的弦!
贼人若只是求财,大爷身上就筹办了一万两银子要赎回四爷,贼人若想图更多,又从那里造了个假玉佩?又晓得四爷的穿戴打扮和长相?他们一行远道而来,若非早有预谋,那里能弄得这般全面?
至公子身边带的人本就未几,只要把余下的人都灭了口,将来回到北原,还是任老四如何编如何说?
铁叔正要再上前补上一掌,俄然觉丹田当中空空如也,再遐想到方才这无耻小人懒洋洋剔灯光的造作,俄然觉悟,本来方才,这四爷,已是在灯台中下了毒。
“令媛之子,坐不垂堂,本四少谨慎谨慎得很,如何会置身伤害当中?大哥这,这也太不谨慎了……”
铁叔目眦欲裂,两侧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声音便似从牙缝里挤出来般的,“那贼人将一个易容成四爷的假人质吊在半空,等大爷带着人好不轻易将人质救下,却不慎中了那假人质的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