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笑道:“在我眼里没甚么恩不恩的,只要你能给我甚么。现在你已经供我差遣,另有甚么能给我的?不过你算有胆识、有交谊,既然如此,你将这老贼秃的尸首收了吧。从本日起,每年你要多种半成罂粟。”
司空玄亦是苦笑,教唆部下将两包解药塞在段誉怀里,颠三倒四说了用法,钟灵听出了端倪,却不敢多说,只道是出了神农帮庙门,本身也能用这些药替无量剑派的人解毒。段誉捧着解药包,欣喜万分,道:“多谢公子美意。”
段誉再拜道:“这位公子看起来不是凡人,能让司空帮主侍立一旁,想来公子必定有过人之处,还请公子慈悲为怀,让司空帮主给出解药,放过无量剑派一世性命。”
段誉几欲昏迷,仍不松口,侍剑看着难受,与林毅说了几句,林毅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与你爹有关。”
袁大牛不答,反问道:“是那耍枪的老夫奉告老哥的?”
司空玄抢拜在地,再三叩首,鲜血止不住的流,哭道:“蒙林少爷不弃,司空玄保住了条性命,本不该厚颜相求,可...可那人毕竟是某家的传艺恩师,某,某不忍见恩师尸体受林少爷喂了...喂了狼犬,还请林少爷开恩,容某收敛了恩师遗骸。”
司空玄到了后山,见部下已将王本正用浸了药水的棉布裹住,正在那挖坑,慢的叫人恼气。司空玄推开部下,本身拿了锄头,使了内力,一锄头下去连山石也给崩碎了,未几时便挖了一方两丈不足的深坑。
林毅问道:“可有此事?”
司空玄这下是服了林毅,非论武功内力、眼界手腕,都非平凡人等可比,换做本身,决不能将每年近千万两干清干净的银子拱手送给别姓的兄弟,就是亲兄弟也不能。
段誉不再挣扎,只捂着脑袋偷抹着眼泪,那些帮众见他服软,也松了脚。段誉喘气一会,问道:“我爹与甚么事有关?”
林毅嘲笑道:“乱猜?小兄弟,浅显人家?奉告你吧,你身上这件衣服的料子,乃是天山的冷蚕,吃下扶桑的暖桑叶,三代以后才气吐出的玉蚕丝,全部大理大理只要皇家才有钱从我部下买来这等面料做衣服,就连你们的户部尚书袁弘财也舍不得穿,连天龙寺的和尚都用不起,呵呵,你说说,你是浅显人家,还是大理皇族中独一的那位世子?”
钟灵闻言,几欲昏倒,人家已经给了你面子,半句话都没多说,你又如何能不知好歹,不跟人家客气客气?攸关两人道命,纵使钟灵在不甘心,也不得向林毅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段誉不明以是,还想禁止,早有忍耐不住神农帮帮众,一把按在段誉肩头,将他摁在地上转动不得。
坐着那人笑道:“我不是司空玄。”召来身后那人,问道:“此人士谁?你如何会与大理的皇族后辈扯上干系?”
袁大牛呵呵直笑,微微有些倨傲,却不叫司空玄瞧出来,道:“司空老哥倒是见外了,昔日你与少爷对等,袁某不过是一能稍稍上的了台面的部属,司空老哥如果客气对我,这才奇特,现在你我同在少爷部下做事,现在讲讲客气,正才如此。”
段誉在钟灵部下挣扎,喊道:“‘君子不受小人侮’,我...我甚么事也不替你做!”
司空玄本想着该是一命换命,收了徒弟尸体,本身也该活不了命,可现下林毅只要本身每年多种半成罂粟,这不是开恩,还做何解?司空玄大喜,叩首道:“多谢少爷,多谢少爷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