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衫青年瞧着热烈,跟着骑马过来了,见那瘦子凶巴巴地瞪着本身,模样仿佛要吃人,本身又不怕他,听他说完,便道:“我叫水若寒,外号东青虎。”那人仔谛听着,嘴上嘟哝了几遍:“东青虎水若寒,东青虎水若寒。”昂首道:“小……小子有种,老子记下了,我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扯乎。”说着,掉转马头,骑马踩上跳板,上了一艘大船。三排弓箭手得了号令,待他先上船后,拉弓搭箭,缓缓向后退走,过了跳板上了船,当即散开,隔一小我的空挡,站一小我,漫衍于船沿边上,保持警戒。只要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追过来,当即放箭射死。
当下二骑马在前,抢先而行,并排往南走。红巾世人尾随于后,紧紧跟着。一起上,大胡子不住斜眼打量水若寒,但见他面孔清秀,年约十八,身穿青衫,背挂大刀,坐骑红鬃马,威风凛冽,边幅堂堂,心中好不喜好。只是想起一件疙瘩事来,不免眉头一皱,转脸笑道:“本座与令尊是发小,相互熟悉,你叫本座声伯父,也是能够的。”语气中颇含汲引之意。
水若寒望着湖面,呆呆入迷,突听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传来,一人赞道:“小兄弟箭法了得,本座好生佩服。”语音粗暴,声震四野。转头看时,见那人满脸虬髯,须发焦黄,肤黑如墨,四十来岁年纪,浑身金盔金甲,手拿一把血红砍刀,坐上马儿火红如碳,立于世人之前,正在仰天狂笑,恰是阿谁骑马的大胡子。心想:这莫他是首级?正待发问,突见大胡子一个后仰,“哎哟”一声,一头栽上马背,抬头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就那模样,四脚朝天,和翻了身的乌龟差未几,实在好笑。水若寒“扑哧”一声,不免笑出声来。四周世人瞥见,有些忍不住的,早笑了出来,有些不敢的,却强行忍住,但又确切想笑,只好憋着,憋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或者捂着肚子喊疼,场面相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