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半晌,水淙满身披挂,从府中大踏步走将出来,跨上马鞍,喝道:“走!”抢先便行。
次日凌晨,水丁受命带着仆人侍女服侍五人,心中倒是老迈不欢畅,只是碍于老爷号令,不得不从。
水若寒猎奇心起,问道:“倒是产生甚么事了?”
还没行出几步,突听“哎哟”一声,一人直挺挺从马背上摔将下来,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打滚。
到了外头,豪杰帮世人都已到齐,大家手拿兵刃,或者骑马,或者步行,排成数排,笔挺站立着。
只听水淙“哼”了一声,屁股离坐,站起家来,傲然道:“你们先去外边等待,本座稍后便来。”径直走入阁房。
典鸣目视水淙,看他神采行事。水淙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水淙府内养有大夫,水丁便出来传唤他出来。大夫到了,是个五十摆布的父老,他见水淙神采气愤,知他喜怒无常,说打便打,当下哪敢多加担搁,颤抖着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往骆大元脉上一搭,隔了很久,定了定神,正色道:“这青年皮肤红肿,神采紫青,乃是食品中毒之状,所幸中毒不深,却不碍事,幸亏又赶上了敝人,那便更加好得快了,只须敝人开一帖药出来,煎熬好让他服下,疗养一两个时候,包准药到病除。”
典鸣恭身站在一旁,见着五人出去,迎将上去,假作不笑,道:“五位少侠,临时少歇半晌,帮主正在气头上,待他白叟家火气消了,便来与你们静谈。”
隋承志见他入彀,心中欢畅,当下说了声:“谢过水帮主。”扶起骆大元,向刘武扬道:“三哥,你随大夫去抓药。”心中想起一事,向那五旬老者道:“对了,这位大夫,我大哥这病,你要收多少诊金?”
水淙见五人出去,也不睬睬,直顾骂人,旁若无人。这般骂了半天,直骂得口干舌噪,喉头冒烟了,方才开口,顿感腿脚酸痛,想是战立太久了,一屁股坐上太师椅,端起茶杯喝茶。“咕咚”一声,抬头饮尽。“哈”地一声,缓了口气,朗声道:“来人哪,传令下去,全帮高低筹办,集结府门外,本座要亲率本帮帮众,前去豪杰村,灭了豪杰帮,取了郭巨老贼狗头,拿来当下酒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