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子工夫,水丁已然斟满了酒。
严夏季候,气候酷热,高温无雨,接连三日。到得第三日上,天空中乌云盖日,电闪雷鸣,倒是下起了一场暴雨,直落了半天。暴雨过后,一道彩虹划破长空,亮光刺眼,屋外氛围清爽,人在屋中,只觉风凉。乌云倒是迟迟不散,遮住了太阳。
连着三杯,尽数喝了。
水淙俄然想起一事,白了骆大元一眼,傲然道:“骆少侠,听我帮中弟兄说,你擅自号令他们埋葬了屠斐恶贼的尸首,可有此事?”
水丁见他凶巴巴得瞧着本身,浑身不由打了个颤抖,知他杯中酒水干了,想上前斟酒,不得水淙发话,却又不敢,一双眸子子直直地望着水淙。
骆大元听了,浑不觉得然,嚷道:“我想他也是条豪杰,埋就埋了罢。”
水若寒经常会想起水小巧,一想到她,一颗心便“扑通扑通”跳个不断,只不晓得她现在人在那里?想问水丁,却又不美意义开口。闲来无事,日日去逛那花圃凉亭,却也撞不到她面,心中只觉空落落的,失魂落魄,一想到要取他父亲性命,今后却怎能再与她见面?一时之间,忐忑不安。
中夜时分,典鸣公然来了,于水若寒屋中会着五人,详细暗害刺杀水淙之事,二更时分,方才拜别。连着三日,日日如此。
水淙“哼”了一声,不作理睬,眼睛望向典鸣,想听听他的说法。
典鸣笑道:“帮主,骆少侠已然知错,自罚酒水三杯,你白叟家念在人才可贵的份上,便大人不计小人过,谅解他罢。”
水淙见大师都举起了酒杯,就骆大元在那发楞,眉头不免一皱,神采乌青,心道:这莫你又有甚么古怪?是不是又喝干了酒?朝他杯中一看,果见空空如也,心中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隋承志见苗头不对,仓猝出言道:“帮主,这是戋戋小事,何必起火伤身。想来屠斐恶贼已然身故,埋与不埋,与大局倒是无关,帮主大人大量,对这等小事,却又何必斤斤计算。”
骆大元酒水既满,便端起了酒杯,和大师一起喝干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