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淙哈哈笑道:“这般说来,你便是乌龟的爷爷了。好笑,好笑。”
水淙干笑道:“很好,很好。想你太湖帮,这些年来好事做尽,欠下的血债实在很多,本日你既然主动奉上门来,本座也想成全了你,早日送你归西,让你去见你爷爷,看看到底哪个爷爷大。哈哈,哈哈。”
屠斐连连点头,嘲笑道:“磨嘴皮子有甚么好,爷爷好武斗。”
屠斐道:“你这孙子好是罗里巴索,半点也不痛快。你说,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一口气说了,爷爷好来和你这孙子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骆大元坐在马背上,见到马儿突有窜改,想跳脱时,惶恐之下,已然不及,左腿一疼,已被马身紧紧压住,想挣扎着爬出来,身子躺着,竟使不着力来,一时却不成得。
屠斐笑道:“爷爷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却有啥敢不敢的,来罢。”说着,晃了晃手中鱼叉。鱼叉颤栗,铛铛作响。
只见屠斐吼怒两声,正要脱手。中间一个圆脸瘦子道:“老迈,阿谁穿青色衣服的就是东青虎水若寒,先找他把二哥的仇报了。”右手伸出,指了指水若寒。
水淙点了点头,笑道:“你既然是豪杰豪杰,那么本座便与你单打独斗,你可敢么?”
水淙正要听他说这句话,当下见他入彀,窃喜不已,点头浅笑道:“本座作陪就是。”
水若寒心道:我还怕了你不成。说声:“好。”正要纵马奔出。突听一人狂吼一声,喝道:“山贼,还我爹妈命来!”勒马一个纵跃,手持单刀,冲着屠斐驰去。
屠斐被气得青筋直爆,脸孔狰狞,牙齿猛咬,格格作响,手中鱼叉颤栗,刹时便要攻上。
来人不是别人,恰是骆大元。他见一刀不中,翻刀又上,削他脑袋。屠斐不敢硬接,矮身避过,直叉一刺。骆大元刀子下架,竖刀格开。一来二去,二人斗了二十余合。
屠斐仰天哈哈大笑,道:“爷爷天然是豪杰豪杰了。”
水淙笑道:“凡是打斗,又分文斗和武斗,想你屠大当家好大名气,却喜好那种斗法?”
黑脸男人“哼”了一声,傲然道:“恰是爷爷我,却又怎的。你孙子如果识相,就从速交出东青虎水若寒来,爷爷不想杀你,便放你一马。若再迟些,惹得爷爷活力,哼哼,别怪爷爷心狠手辣。”
屠斐听了,细细打量水若寒一番,点头晃脑,“哼哼”嘲笑,道:“很好,很好。”手中鱼叉晃了晃,道:“你小子还算有种,爷爷也不占你便宜,我们一对一,公允比武,比个胜负判胜负,输的死,赢的活,这个比武,可算公道?”那圆脸瘦子帮腔道:“公道,公道,非常公道。”黄巾帮众跟着齐声起哄:“公道!公道!”
水淙笑道:“屠大当家,本座有个发起,不知你愿听否?”
水淙笑道:“文斗就是本座嘴上说一招,你嘴上还一招,相互嘴上斗招,却不真打。”
水淙右手一伸,掌心翻上,道:“且慢。本座另有一个发起,不知你愿听否?”
水淙笑道:“武斗却另有一套端方,那就是,本座打你一拳,你再打还本座一拳,看谁能最后站住,那便是谁胜出。”
当下水淙叹了口气,眼望黑脸大汉,似笑非笑,道:“中间莫非就是太湖帮大当家,江湖人称铁叉王的屠斐?”
水若寒已驰马走近,正在聆听水淙和屠斐对话,见有个圆脸瘦子伸手指着本身,要让屠斐找本身报仇,斜眼看他,竟是昨日抱尸首上船,问本身姓名那人,心中暗道:终究找上门来了。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的是我,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