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元嚷道:“我去接他们去。”回身就要进隧道。
到了外头,环眼一望,只见地上躺着十来具尸身,三弟四弟并排站在,手中持刀,刀子向下,沾满鲜血,刀尖对着空中,滴下点点血水来,滴答滴答,溅到地上,凝成一团小血球。
水痕等三人在密室中,忽见刘武扬站起家来,迅猛冲出,怕他一时想不开,有个闪失,仓猝背面跟了,奔驰而出。
隋承志一心想着四弟,怕他一时打动,送了性命,当下不及答复,仓猝挥脱手中单刀,飞身出屋,寻觅刘武扬,同他一道杀敌。
水痕仓猝扶住,惶恐之余,连声喊道:“娇妹,娇妹!”见她晕了,伸出右手,掐她人中穴。掐得几下,花娇渐渐醒转过来,一双美目缓缓展开,轻声叫道:“痕哥,我怕。”
骆大元见他俄然飘身出屋,心中更怪,转头一望,水痕佳耦刚瞧从隧道中出来,骆大元见了,喊道:“水伯伯,水婶婶,你们好。”水痕佳耦承诺了一声。
骆大元在他身后,定睛一看,见是三弟,嚷道:“你们总算是出来了!在里头磨磨蹭蹭了这么半天,都在干甚么呢!再不出来,我可不耐烦了,要杀出去了!”
隋承志身怀武功,当下一个飞纵,跃到水痕佳耦身前,右手扬起刀子,在前开路,庇护二人。水痕知他意义,拉了花娇的手,紧紧跟着他跑。
其他大汉见他来势凶悍,耳入耳着“啊啊”惨号,顿时大吃一惊,心惊胆战,纷繁晃脱手中兵刃,仓猝退出屋外,扎堆守着,不敢出来。
本来,骆大元手中持刀,在隧道外边保护,见一个丫环出去,二话不说,一刀杀了。外头仆人瞥见,发一声喊,没命似的跑了。骆大元身肩保护职责,兼顾不暇,心中想追,不敢去追,心头一团肝火冲起,冲着隧道内大喊大呼了几声。不一时,很多仆人出去,手中都拿兵刃,上前便打。骆大元手起刀落,砍死了几个,心中急噪,向着隧道喊了声话,迎头持续杀敌。
这时,刘武扬赶到,手中刀子狂砍猛劈,刀刀致命,刹时杀死了几个仆人,瞧那死状,惨不忍睹。其他仆人见他俩武功短长,倘若硬拼,只是送命,当下纷繁退出寝室外,围住大门,一时不敢上前。
那些红巾大汉合斗骆大元一人,已然非常吃力,俄然面前白影闲逛,一人手拿单刀,猛砍猛劈,有几个靠得近的男人,未及反应,身上已然中刀,只感一疼,刹时毙命。
一起行去,借着烛光,世人快步走下台阶。门路狭小,只能一前一后,鱼贯而行。转了个弯,行出不远,前头一道亮光闪进隧道,倒是到了出口处。
隋承志心念一转,道:“水伯伯说得是,马厩地点,我们兄弟几个晓得,走罢,取马去。”转头又道:“大哥,四弟,你们在前开路。水伯伯,花婶婶不会武功,我庇护他们。”
水痕叹道:“没有马匹,也走不得路。这是水淙府第,冲要出去,也不是易事。”
骆大元听了,“哦”了一声,愣愣地站着,心中几次想着那句“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是甚么意义,想了半天,搔了搔头皮,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当下不敢担搁,仓猝舞刀冲杀出去。
骆大元见了,心中一惊,怪道:“四弟他是如何了,比我还性急……咦,如何就你们两小我出来了,伯伯婶婶们呢?”
花娇乃是大师闺秀,很少见到这类血淋淋的场面。刚才在地下密室中,烛火暗淡,看不大清楚,身边又有这很多人在,她便大起了胆,强行撑住了。到得隧道外,见到地上数具尸身,已然浑身发颤,泪水直流,面色惨白,惊吓过分。这时,到了门外,又见到了这番刀尖滴血情状,心中吃惊过分,只觉脑筋发热,身子一软,已然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