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水痕身前,回回身来,面向众山贼头领,神采慎重,朗声说道:“诸位兄弟,大伙儿都来了,好极好极。”顿了一顿,道:“本日本副座唤你们到此,实有一事宣布,大伙儿尽管服从,受命便是。”
众山贼头领见冯平俄然下跪参拜水痕,相互看看,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均想:奉谁为大当家不好,却要去奉敌帮前任智囊为大当家!哼,冯副帮主是不是老胡涂了!
冯平见他面露浅笑,直道他不懂本身意义,心中无法,望着众山贼头领,说道:“但是,群龙不能无首,一山不能无主,本帮没有当家之人也是不可,终要立出一名德才兼备之人,来担负本帮第三代当家才行。”顿了一顿,望了水痕一眼,又望了世人一眼,缓声道:“为了复兴本帮,使本帮能在江湖上立名立万,威名将来得能千古留传,为先人所知,本副座左思右想,沉思熟虑,终究决定,推戴水先生为本帮第三代大当家,从今而后,本帮高低兄弟一心,以水先生马首是瞻,忠心帮手,一齐强大本帮权势,使本帮成为武林中第一大帮,世人皆知,星星之火,世代相传,不知大伙儿意下如何?”
众山贼头领听他这般大声呵叱,大家心中惶恐,转念想道:冯副帮主毕竟是本帮副帮主,这儿诸位头领当中,权柄大小,属他最大,帮浑家缘,又是冯副帮主最好,他那几位拜把兄弟个个短长了得,技艺高强,现下又都在这儿,我们虽同属帮内头领,在帮中职位毕竟有所不同,想来,我们中谁若获咎了冯副帮主,转头定然在帮中遭到架空,一准没好果子吃。这般一想,大家心中衡量利弊,细心衡量了一番,晓得事情轻重缓急以后,相互望望,谁也不敢违拗,更不敢多有担搁,纷繁走到两排椅子中间,单膝跪地,朝着水痕纳头拜将起来,口中山呼:“拜见大当家!”
众山贼头领听他说了半天话,脑海当中稀里胡涂,被说了个愣愣发楞,相互看看,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只听冯平道:“这三日来,本副座居此岛上,与这位水先生扳谈数日,相谈甚欢。”用手指了指水痕,接着道:“本副座见水先生目光独到,深谋远虑,‘水倒流’大名,公然名不虚传。”说到这儿,眉头一皱,想了一想,脸上无法神采一闪而过,望了世人一眼,道:“本帮之前两代大当家固然个个英伟不凡,贤明神武,但是,毕竟是前脚跟着后脚,通统英年早逝,驾鹤西游去了,在此提与不提,也是一样。”瞥了一眼水痕,道:“可见,大当家这个位置确切凶恶万分,不好坐得很。”
水若寒本就不欲打斗,只是碍着张成非要脱手,万不得已,这才脱手反搏于他。当下听了这话,双手运劲,往前一送,将张成向后用力推开,又怕张成俄然脱手偷袭本身,双手运劲,护住周身。
众山贼头领见冯平来了,纷繁离椅,站起家来,目光齐齐望着他,恭敬站立。
这时,张成听得冯平俄然问起此事,心中惊觉过来,慌乱不已,碍着人多,仓猝之间,也便这般答复了,对付对付场面。
张成见水若寒手头松了,将本身今后一推,情知本身不会受伤,心头已然宽了,借着这股力道,身子顺势一个后跃,身在空中,竟向后飘开数丈之远,身子撞到甚么物事,绵软得紧,方才止住飘移,站定住了,转头看时,见着身处来人竟是冯平,惶恐之际,仓猝恭身让在一旁,满脸堆笑,道:“哼,冯老迈,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