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心中意义完整在于解药,刚才席间吃酒只顾诘问水痕讨要解药了,竟没半用心机吃酒,只是连问数次,水痕一味点头浅笑,推委其词,直道:“稍等半晌,定然给你。”迟迟不肯将解药拿出。
冯平见他们迟迟不走,心中烦躁,看看天气,已近子时,想到本身解药未得,倘若误了时候,性命不保,心中顿时可骇万分,惊惧不已,只盼他们快些去了,水痕及时实施信誉,给了本身解药,也便好了。
众岛主早已喝多,脑筋胡涂,固然身子摇摆,直想睡觉,为保颜面,竟然强自硬撑,不让倒了,大家充当豪杰,不想丢人,心无二物,一心只顾着假装没醉,早将绑缆抛锚之事忘怀了。这时,突听冯平大声喊话,正待反应,冯平已然过来,缓慢脱手,解缆收锚。世人见了,心中惊觉,想到他是帮中老迈,职位高贵,如此这般低三下四,不分尊卑,干起了下人之活,他日倘若发怒,见怪起来,这里世人,岂不糟糕?想到此节,顿时大吃一惊,盗汗嗖嗖直冒,酒也醒了一半,相互望望,仓猝跳下大船,上前脱手,将冯平扶在一边,别的几位岛主上前,俯下身子,解缆收锚,然后跳上大船,想要客气几句,然后再走。
水痕听了,心中欢乐,碍于帮主之尊,不便直言不讳,让他们便去。见他们有些酒量深的,已是酒足饭饱,点头晃脑。有些酒量浅的,已是烂醉如泥,歪倾斜斜。为示体贴,心中固然不肯,嘴上倒是客气,冒充说些言语,挽留一番,直道:“天气已晚,诸位岛主酒已喝高,明显醉了,不若在本庄中住上一宿,待得明日酒醒,再走也是不迟。”
众岛主点头摇手,只是不要,心中想来,即使摔下山去,跌个粉身碎骨,也要争一口气,做个豪杰,便即散了酒菜,盘跚着法度,朝山下走去。
这时,目睹天气越来越晚,世人已是吃过酒菜下了山去,到了石公船埠,众岛主顿时要离岛而去,心中想来又惊又喜,直是忐忑不安,惊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