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微愕,抬手微遮停止照的强光:“小一?”
只见石棺内装满浓稠的银色液体,看模样应当是水银,一具血淋淋的尸身就泡在内里,不,那人还是活的,正吃力地抬起手,只不过浑身的皮都被剥掉了,模样可骇之极,牙槽外露的嘴巴张合着,仿佛在叫:“救我!”
张去一面色变得极其丢脸,有一种活尸叫血尸,传说是用水银把人皮整张剥下,这个过程中人不会当即死去,而是受尽痛苦才渐渐断气,身后怨气冲天,被炼成血尸后残暴非常,气力比那些尸傀强大很多。
正在此时,墓室入口处忽传来了亮光,明显有人往这边来了。张去一悄悄叫苦,古墓里除了本身和爷爷两个活人,就只剩下刑老九了,我擦,前有狼后有虎啊,咋办?
脚步声停了,那玩意仿佛在石棺的另一侧站定,只听到一种古怪的撕扯声。
“尼玛,拼了!”张去一咬咬牙,提着斧头冲畴昔,血尸发觉到动静,窜改头望来。张去一倒抽一股寒气,那张脸实在太碜人了,十头牛也得吓死。
张去一试着推了一下,成果棺盖纹丝分歧,这玩意恐怕有百来斤重,没点力量还真推不动。
石棺响了一声就没动静了,张去一走到石棺旁,用斧头敲了敲棺盖,成果内里又传出咚的一声。张去一衡量了半晌,决定还是翻开瞧瞧,说不定内里是爷爷那老滑头。
张去一暗叹了口气,这货的国语带着粤语口音,应当是岭南人,眉毛稀少泛黄,恰是相学上所说的“黄薄眉”,这类人必定福薄禄短,如果再加上命宫深陷山根低矮,便是客死他乡之相,成果全应了。
“我擦,想当年在灵界庙门被偷袭,老子都没这么狼狈过,都特么的成张跑跑了。”张去一自嘲地摇了点头,忽觉脑后痒痒的,像被毛茸茸的东西扫过。
亮光鲜然吸引了石棺另一边那玩意,奇特的撕扯声俄然停了,氛围徒然诡异起来。
“真是一具血尸!”张去一又惊又怒,没想到地球这类末法位面,竟也有可爱的尸炼邪修存在。
“臭小子,差点吓死你老子的老子,害我觉得是刑老迈那贼厮,你小子咋来了?咦,外型不错嘛,斧头哪来的?”老道捋着胡子点头赞道。
“麻壁,此次看你死不死!”张去一爆了句粗,将斧头一丢,脱力地跌坐在地。
“这家伙叫老鼠,刑老九让他在内里望风的,如何也出去了?”老道走过了来。
血尸抛弃手中那张人皮,向獐眉男大步走去,后者白眼一翻,竟然直接晕了畴昔。血尸可不管这,抓住獐眉男提了起来,三两下就把衣服全数撕掉,看模样是筹办活剥皮了。
“去死!”张去一闭着眼睛一斧抡在血尸的额头上,半把斧头几近陷了出来。
张去一不由翻了个白眼:“得,你老就别装了,就你现在这模型,把胡子捋掉也没半点高人风采,还是留着忽悠那些老迈妈吧!”
张去一正猎奇,只觉头顶红影一闪,本来那玩意直接跃过石棺,轰的落到了这边。
张去一赶紧关掉手电,老道拉着他敏捷躲到石棺的前面,低声道:“待会千万别弄出声响。”
张去一惊得汗毛倒竖,回身就是一斧头,可惜劈空了,仓猝翻开手电照去,一张呲牙裂嘴的猫脸近在天涯,差点就撞到鼻尖了。
嗬丝……
张去一握着斧头的手都被汗湿透了,忍不住要跳起来给那玩意一斧头,然后敏捷逃之夭夭,不过有爷爷这只拖油瓶在,明显不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