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羞得满面通红，不过还是又小声地反复了一遍：“玄哥哥。”
秦素大羞，啐道：“坏东西，登徒子，不要脸！快放我下来，不然、不然我便不睬你了。”
秦素见他对劲，忍不住轻哼一声：“那我不叫了，我还是叫你玄儿好了，玄儿，玄儿，坏东西！”
半晌后，秦素又抬开端来，脸上的泪水已经都蹭在了李玄都的胸前衣衿上，可双眼还是红红的，道：“你挑选如许做，我不怪你，但是你诚恳说，你决定这么做的时候，想过我是甚么感受吗？”
李玄都悄悄抚着她的脊背，柔声道：“是我不好。”
李玄都抱着秦素在大雨中一起奔行，来到当年他的住处，是个不大的小院，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高雅。来到正堂以后，李玄都倒是没有放下秦素的意义，秦素只好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玄儿，玄哥哥，你这下对劲了吧？快放我下来。”
李玄都哑然发笑，上前一步，又将她重新揽入怀中。
秦素的身子先是一僵，然后便软了下来。
李玄都这才把秦素放下。
秦素微微一笑：“同甘共苦嘛。”
在李道虚拜别以后，李玄都望向秦素，轻叹道：“你又是何必，非要留下来。”
秦素的两眼有些发红，嗓音有些发颤：“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讨厌，甚么时候都不忘占我的便宜。”秦素悄悄拍了李玄都一下。
李玄都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精美鼻尖，轻声道：“如此说来，你承认我们是伉俪了？”
李玄都低声道：“想过的。”
“我几时说过不要你？”李玄都说道：“只是这世上难有万全之事，如果师父给我定了个监狱之罪，难不成你也要陪我在暗无天日的水牢当中度过余生不成？没有如许的事理，对你也不公允。”
秦素惊呼一声，下认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待她回过神来以后，又羞又急道：“快放我下来，如果让旁人瞥见……”
李玄都说道：“不对劲，再多一声夫君就差未几了。”
秦素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哽咽道：“那你今后还赶我走吗？”
话还没有说完，秦素已经猛地抬开端来，死死盯着他。
与此同时，李道虚呈现在船埠上，登上了本身多年未用的白龙楼船，冒着大雨出海而去。
说罢，李玄都大步向门外走去，秦素则是一手揽着李玄都的脖子，别的一手从须弥宝贝中取出当初两人用过的纸伞，此时她拿出的恰是写着“乐在风波不消仙”的那一把，撑起纸伞，为两人遮挡风雨。
李玄都踌躇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不能分开蓬莱岛，你也必然要分开，去那里都好，总之不要去帝京，也不要再回东海了，最好是……”
方才李玄都慷慨而言的时候，秦素一向悄悄地望着李玄都，没有半刻移开过视野，同时她也一向紧紧地握着李玄都的手掌，没有松开过分毫。
两人相拥无言，过了半晌以后，秦素轻声道：“玄哥哥。”
秦素又伸开双手，有些孩子气道：“抱。”
李玄都望着窗外的大雨，轻声道：“素素。”
李玄都顿时沉默了。方才他在李道虚面前，慷慨陈词，让李道虚无话可说，却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转眼之间便让秦素逼得无话可说。
李玄都倒是有些心虚，偏移开视野。
李玄都哈哈一笑：“如何了，素素mm？”
李玄都笑道：“那你是不是想让我喊你秦姐姐啊？真不害臊，你明显比我还小，恰好想做我的姐姐，要做姐姐，比及下辈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