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玄女宗的少妇才晓得这些皂阁宗之人竟是冲着周师妹而来,不由神采微变。平心而论,如果没有阿谁莫名其妙呈现的青鸾卫,仅凭她们四人,面对这些皂阁宗弟子,怕是凶多吉少,就算幸运逃出世天,恐怕也要留下一二人在这里。
李玄都的这个行动完成了两个目标,在以刀背上扬磕开长枪的同时,刀锋也顺势变成了下劈的态势,这名皂阁宗弟子来不及多想,也无从戍守,就见李玄都的刀锋从右至左,从上而下斜着劈下,这名皂阁宗弟子的半个身子直接飞了出去。
他深深看了眼玄女宗的少妇,嘿然道:“玄女宗,清微宗,好得很,真是好得很。传闻清微宗的四先生曾从青鸾卫的手中救下一名少女,送入你们玄女宗,拜了萧宗主为师。我家故乡传闻以后,对这位钟活络秀的女人很感兴趣,特派我等来请她去北邙山做客。只是没想到四先生竟然还派了如许一名清微宗妙手暗中随行护驾,都说四先生被大剑仙逐出师门,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本日之事,是我们失算了,只好择日再请。”
几名玄女宗弟子听得都是皱起眉头,均想:“此人竟是个阉党。”
李玄都提起带鞘的文鸾刀,还是那套让人辨认不出根脚的刀法,与王八拳有得一拼,只是顺手一扫,便将一人打翻在地,那人挣扎了几下,瘫倒在泥泞中,竟是站不起来。
李玄都却道:“本官是朝廷中人,不是清微宗之人,至于陆都督与清微宗有甚么干系,那是她的事情,本官只晓得为朝廷尽忠,为杨公公尽忠。”
玄女宗的少妇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说话,就见李玄都已经大喝道:“是豪杰的,就放胆过来,来一个本官杀一个,来一双本官杀一双,本官说到做到。”
李玄都拔出刀后直起家来,哈哈笑道:“这便是藏白叟的徒子徒孙么,不过如此。”
李玄都的最后一个敌手,他不像前两人那般莽撞,而是一声不吭,手中握着一根长枪,兼具棍和长枪的两重服从,以逸待劳,对于两名同门的惨痛气象视若无睹,只是用双阴沈沈的眼睛死死盯着李玄都。
话音落下,不等这些皂阁宗弟子发怒,他已是朝着那些皂阁宗弟子冲去,浩繁皂阁宗弟子立时一拥而上,只听得一阵金石响声,连缀不断,几名玄女宗正要上前互助,就见李玄都在乱战当中踢飞了一名皂阁宗弟子,然后飞身上了一匹马,一溜烟地去了。
李玄都脚步不断,又撞向别的一人。那人手中倒是用勾魂索,直接一锁链向李玄都的脖子卷来,李玄都一个踉跄,向前冲出,堪堪躲过,手中文鸾刀乱挥,又有两名皂阁宗弟子被砍倒地。那使勾魂索人向他疾扑而至。李玄都毫不踌躇地回身就逃,那人自是不肯放过李玄都,发足追来,同时又用勾魂索上的铁球打向李玄都的后脑,如果打实,定要脑浆崩裂。
几名玄女宗弟子闻听此言,纷繁望向李玄都,固然玄女宗与清微宗反面,但同为正道之人,在面对皂阁宗时,还是能够互为援手的。
李玄都笑了笑,胡良不愧是用刀的里手,真是越短长的刀术常常越简朴。这招是胡良在疆场厮杀中悟出来的一招,李玄都也学会了,谈不上短长,但是匠心奇妙。
那为首之人又是呼喝一声,立时有十余名皂阁宗弟子一起朝李玄都冲来,李玄都矮身前冲,向一名仇敌撞去,还是杀矮冬瓜的招数,只听“噗”的一声响,刀尖刚好撞正在那人小腹。那人“嘶”地一声倒吸了口寒气后,顿时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