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贞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年青的时候,可不是本日这般模样,闹些少年人的意气还在其次,关头是他这本性子,甚是狂傲,仗着本身学了些‘北斗三十六剑诀’的外相,便目中无人,不把别人放在眼中。我怕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恰好我与二先生有些友情,就请二先生为他谋了一个差事,在一起船队上做个管事,熬一熬资格,说不定还能做上一任岛主,成果他在随船前去南海普陀岛的时候,在那边惹下了祸事,结下了仇敌。”
陆时贞长叹一声:“说来还是我阿谁不成器的兄弟之故。”
两人的视野刚一打仗,白绢立即垂下视线,好似偷窥被人抓住了现行。
陆时贞道:“最快三天,最迟十天。”
真正让李玄都动念的是两点启事,一是谷玉笙,现在谷玉笙与李元婴一家独大,大力架空异己,那么李玄都便要极力去保这些人,二是因为陆时贞提到了二先生,也就是李玄都的二师兄,在师兄弟六人当中,抛开早逝的大师兄司徒玄策不谈,李玄都与二师兄最为亲厚,既然是二师兄回护的人,那他也应一并护持。
因为另有陆时贞在场的原因,李玄都临时放她一马,没有开口打趣,只是微微一笑。
听到这里,白绢不由看了一眼李玄都,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按照李玄都本身所说,当初他救下宫官的时候,也是与静禅宗的大和尚定下了三剑之约,真不愧是师兄弟,行事伎俩都是如出一辙。
第一百零二章 树敌旧事
陆时贞唯有苦笑罢了。
陆时贞道:“此人在江湖上也有极大的名声,乃是出身于慈航宗的一名师太。”
李玄都感慨道:“都说长姐如母,不幸天下父母心。”
李玄都问道:“那么这位慧玄长老此番前来?”
李玄都筹算插手此事,不过不是行侠仗义,毕竟江湖门派之间的恩仇,除了极少数环境,大多数时候很难说谁对谁错,分不出是非对错,“侠义”二字便无从谈起。
恰在此时,李玄都似有所感,把视野转移过来。
不过慈航宗的削发弟子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剃度削发,而是带发修行,蓄发削发,江湖传言,当年的‘天刀’秦清曾与慈航宗的宗主有过一段缘分,只是因为两人的身份启事此未能走到最后,正因为这个启事,慈航宗也被牝女宗调侃为六根不净,“又当又立”。
陆时贞踌躇了一下,说道:“此事以后,我用山庄的一把家传藏剑交友了一名慈航宗的宿老,此事便是由她奉告。”
“的确是他不对。”陆时贞苦笑更甚:“可他毕竟是我的同胞兄弟,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只能亲身前去普陀岛赎人。当时措置此事的便是这位慧玄长老,平心而论,当时他并未看到那些女子就已经被人擒下,不管如何也罪不至死,可这位慧玄长老倒是咄咄逼人,言称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不过要让他在普陀岛上为奴效力二十年赎罪,以他的性子,又如何受得此等屈辱,恐怕用不了一年半载,便要自我了断。厥后还是二先生亲身出面从中调停,这才将他从普陀岛带回。不过返来以后,二先生也夺职了他的管事身份,并让他在紫芝岛上思过一年,今后他便开端酗酒不止,浑浑噩噩,已经成了半个废人。”
李玄都又问道:“慧玄师太何时赶到?”
陆时贞道:“当初我那兄弟之以是能幸运分开普陀岛,实在是因为二先生与慧玄师太定下了一场赌斗之约。”
身为女子,对于这类肮脏之事天然是深恶痛绝,可正如陆时贞所说,陆时髦还未得逞便已经被擒下,不管如何也罪不至死,就算是为奴二十年,也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