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一起应是。
当下他们一起发誓,然后纷繁望向李玄都,齐声道:“杀!”
其别人立即应和道:“是极,是极。”
男人此话一出,本来还吵吵嚷嚷的几人顿时没了声音。
男人道:“我们本日就立个誓,谁也不能泄漏此事半句,倘若谁违背了誓词,立时就会被二先生抓住,生不如死。”
说罢,男人已经举起手中之剑。
看来那位三嫂的麾下也没有甚么忠义之人,这大抵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那人道:“老子天生嗓门大不可吗?反倒是你小子,常日里常说本身有豪杰气势,不逊于大先生,应当你来脱手才是。”
秦素一抖手腕,将刀身上的四颗人头抖落,望向李玄都。
其他六人回过神来,都道:“对,对,分了四先生身上的秘笈和宝贝,然后杀了他灭口。”
李玄都见这几人各自心胸鬼胎的一幕,忍不住哑然发笑。
反倒是那名为首的男人,脸上却没甚么惧色,只是苦笑一声,道:“本日事败,落在四先生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三”回嘴道:“你老兄也好不到那里去,你如何不一剑刺下去?还不是想让别人杀人,让别人担了罪恶,你好不落罪名,说不定转头就去二先生那边告我们一状,还能保住一命。”
李玄都晓得另有秦素在本身身后,浑然不惧,浅笑道:“来来来,李玄都的大好头颅在此,固然来取。”
大嗓门之人大声叫骂道:“这就是豪杰气势和真男人?如何在这时候都软了?”
别的两人立即丢了手中的重剑,双膝一屈,跪在地上,颤抖如筛糠,竟是连话都说倒霉索了:“四……四……四先生,饶命,求、求四先生饶命。”
又有一人道:“依我之见,谁出的主张,便由谁来脱手,然后我们都尊他为主,如何?”
“既然都是一样,那就请中间脱手好了。”
秦素又是一刀,别的告饶的两人顿时毙命。
为首的男人倒是个果断之人,一脚踢开痛哭的女子,直接将其踢晕畴昔,然后大声道:“事到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其他退路了,只能先杀了四先生,分了他身上的秘笈宝贝,然后分开齐州,远走高飞,这江湖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大不了我们去投奔正道十宗!”
李玄都的神采有些暗淡,忍不住感喟道:“这些年来,清微宗生长太快,江河泥沙俱下,不免鱼龙稠浊。”
男人道:“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脱手。”
李玄都倒是不管他们如何思虑,直接开口道:“一。”
李玄都深思半晌以后,问道:“你此人另有点意义,你叫甚么?”
男人又道:“四先生境地高深,我们如果再拖下去,让他规复了些许伤势,到时候死得可就是我们了!”
周柏奇愣了一下,赶紧作揖道:“谢过四先生大恩大德。”
下一刻,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见一道刀光暴起,如惊雷划破夜幕,顷刻芳华。
此中一人对另一人道:“中间刚才叫得最凶,你如何还不脱手?”
周柏奇赶快抱起被他一脚踢晕畴昔的师妹,离了此地。
然后他转头望向东方,喃喃道:“浩浩清微。”
李玄都挥了挥手。
李玄都望着这几人,眼神有些悲悯,道:“你们传闻过‘杀人灭口’这四个字吗?你们做了这类脏活,那位三夫人还会留着你们这些把柄吗?有些事情,不摆在台面上,没有二两重,可如果上纲上线,那便是万钧之重。我们清微宗最重端方,如果你们落到了二先生的手中,二先生再将此事抖落开来,便是已经做了宗主的三先生也要落一个灰头土脸,以那位三夫人的行事手腕,岂会留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