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在抛开钱玉龙的三人当中,以钱锦儿为首,盛子宽固然是钱玉龙的亲信,但在名义上还是长老堂的供奉,在此事中也是代表了长老堂。从别的一个角度来看,长老堂会派出盛子宽,也已经申明长老堂的方向。
固然钱玉龙嘴上说得标致,但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他还是转头看了眼两位供奉。
……
直到这一刻,钱玉龙才揭示出身为钱家将来家主的峥嵘。
到了现在境地,漕帮中鱼龙稠浊,正道、正道、散人皆有,更不乏江江洋悍贼和绿林草寇,就算是钱家也不敢说本身能完整把握漕帮,但是用漕帮的手来做一些脏活,倒是没甚么题目。
钱锦儿又是感喟一声,回身望向两位供奉,道:“盛供奉,范供奉,就请你们二位将这些女子带回长老堂。”
李玄都道:“这里毕竟是江南织造局的地牢,方才另有一只漏网之鱼逃了出去,恐怕很快就会引来织造局的妙手。”
在火光之下,两派人构成对峙之势。
然后他稍稍一顿,轻描淡写道:“本日送出去多少,来日百倍讨还就是。”
钱玉龙展开折扇,轻摇两下,淡笑道:“不慌,说句大不敬的话,这金陵府是我们钱家的金陵府,不是他织造局的金陵府,想要在这儿耍横,他们还不敷格。”
两名供奉应是而去。
固然妙手能够通过感知气味来鉴定是否有人,但是一样的妙手也能够埋没本身气味,以是在境地相差不大的景象下,还是要通过双眼来鉴定仇敌的位置。地牢与书房之间相隔了一条近二十丈的通道,内里的人明显不晓得此时的地牢中远非李玄都一人。
大档头始终都是皮笑肉不笑,明显有钱玉龙撑腰,他并不怕这位二蜜斯能把他如何样。
此次钱玉龙调了五百名漕帮成员,又有一名大档头亲身坐镇,就算是堂堂金陵府的推官大人,也弹压不下。
钱玉龙看都没看一眼,淡然道:“就当送给他们了。”
钱玉楼望向江面上的货船,神采在火把的晖映下,明暗不定。
统统人都穿过阴阳门以后,盛子宽和范振岳一左一右取走两块玉石,闪动着清光的“阴阳门”随之化作点点流萤缓缓消逝,然后两人直接以气机将各自手中的玉石碾碎成齑粉,如此一来,就完整死无对证,织造局和道种宗的人得了别的两块玉石,也没法顺藤摸瓜找到钱家。
这些年来,漕帮的权势不竭扩大,跟着朝廷对于处所事件越来越故意有力,漕帮也逐步由暗转明,名义上归属河道总督监节制,帮办漕运,算是半个官身,因而范围愈发庞大,已有十万之众。
或许在不明秘闻之人看来,钱家至公子不过是有钱罢了,可正应了钱玉龙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钱能通神,有了钱便也能聚人,有了人便能成势,以是钱玉龙才敢说,在金陵府的空中上,任你是江南总督也好,还是织造局也罢,都要给钱家一个面子。
就在这位漕帮大档头与推官对峙的时候,钱玉龙派出的另一队人马已经将停靠在此地的货船悉数截留,然后将船上的各种账册带走,而这些人就是钱玉龙的亲信嫡派了,人数未几,大多都是江湖散人出身,但修为不俗,大多在抱丹境和玄元境不等,另有一名天赋境妙手坐镇,这些人是专门用来对于道种宗的人手的。
钱锦儿点了点头。
钱玉楼见此景象,那里另有不明白的,一张俏脸气得粉白。
两位供奉的行动极其敏捷,一人扛起几名女子,包含手脚都被捆绑的李青竹在内,都被丢进波光粼粼的“阴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