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师顾虑,有大师圣手,星某无碍。”
残暴见状,对劲的点了点头,向残叶投去了恋慕的目光。临危稳定,道心纯粹,是可贵的慧根。残叶之心早已波澜不惊,虽看淡了存亡荣辱,但对这位四师弟非常恭敬,此人朴重,未几言语,有大聪明。当下也微微点头,表示谢意。
“师兄,稍安勿躁,容封师侄夙来开阔,莫说容院,便是上清三阁俱让他闯了也是无妨的,更何况情之一字,自古以来便为人所累,又有积年恩仇于此中,且给他些时候吧,我佛慈悲,大开便利之门,广纳世人,容得下他。”
星亦寒喃喃轻语,一滴泪从乌黑的脸颊滑轮轮,像一颗星斗,落在了残叶轻捻的指尖。
“千佛大殿侍佛容正及六院掌院各携本院人马分守上清八方,除魔卫道,以保护上清!”
“闻人施主,此中各种,皆已是过往,当年的对错,谁又能说的清,我与六师妹既已做出了挑选,便不会违背信誉!”
“容封!你来了吗?来接我分开吗?”弱水冲天而起,一女子自波澜中踏浪而出,心中如有执念,光阴从不败美人!
“月师兄……”
“施主谬赞,不知施主右小腿近些年可还酸痛?”
听到残雪之言,星亦寒想起当年大战之时,残雪不过是上清九位首坐中春秋最小的少年,从未有过惊世之举,更未曾与何人对战,只背一筐草药逢人便救,非论正邪,天下人皆感念其大德,正邪两道以药尊之名供奉其像,当时才二十出头的他,现在也有三百二十多岁的高寿了。
残雪朝星亦寒合十一拜,当年路过河滩,见被正道中人所伤的星亦寒,便施以援手,加以诊治,星亦寒亦承诺别离后见到前十个正道中人不伤其性命。
小舟虽小,却能够避风挡雨,即便天海下沉,日月上浮,也吹不翻这六合一叶。
八方炊火,十里长啸,九灵山下眨眼间不知涌出了多少灵宗妙手,乃至另有一些帝宗的残部,他们的肝火早在悠远的荒漠孤岛上便被熊熊燃烧,现在看到光阴中享尽人间繁华的上清寺,更是怒不成遏,盗火者,该死!
“我去看看这孽徒,他要走就走,要留便留,现在赖着算是甚么事理!”残暴正要朝容院而去,却被一名容颜俊朗,笑容温暖的和尚阻了下来。
或许从内心感觉容封师兄实在没有担负,但又感觉本日他返来与上清寺共存亡本身又是一种担负,这让释天有些迷惑,证情与证道,不成兼得吗?
闻人玉轩不再多言,甩了甩衣袖,进入船舱,抱着哭成泪人的玉衡,又奏响了那首《凤求凰》,当年了解于此。
“大敌当前,戋戋容封何必固执,随他去吧。”
昂首望去,他仿佛与漫天深蓝色的潮流融为了一体,只要双眼闪动着光芒,盯着不远处的宿世此生。
禁止之人恰是容正的师父,释天的小师叔残雪上人。他天然晓得这位四师兄放不下曾经最对劲的弟子,巴巴地盼着能找个契机让他返来,但是眼下局面,实在不是最好的机会。
宿恨新仇历历在目,他闻人玉轩在正道人士眼中乃是邪魔外道,可这些正道人士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普通的存在,即便经历了数千年的沉淀,也不过是一群刁悍而难以摆脱劣性的野兽罢了。唯独心中那份牵挂与顾虑,让他哑忍至今。
令下,世人皆受命而行。唯独容岳不知所措。
“月师兄,当年何其清闲,在那东荒光阴海看日升月落,都是他们,这群自夸为天下的君子君子,潜入大荒,扰乱时空,盗取宝贝,将我域外之民摈除于苍茫天涯,师兄你不恨吗?”闻人玉轩口中的旧事让残叶眼神中闪过一丝悲悯与追思。发觉到这些,闻人玉轩持续诘问“师兄,当年势实是为何?为何你要舍弃东荒,舍弃星弟,甘心为这些竖子所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