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新塔,灰尘各归。残叶推开门,看着那抹浅灰色的身影拜别,他端起地上的粥抿了一口,微微一笑,满院的枯草便有了些许朝气。
“容岳师兄莫不是在等雷火阵?”那位年青和尚脸上有几分焦炙神采看着不远处雷光若隐若现,想要安慰,却又碍于职非难以插手,只合十道,“罢了,罢了,只是这循环道加雷火阵,怕是会让此子起码丢掉半条命,唉,师兄执意,师弟便告别了。”不待容岳发话,那年青和尚便化作一道白练向山下某一院中飞去。
容岳冷哼一声,看着不远出雷声渐起,心中更是果断了此番“试炼”,一则是师尊之命,二则便是想要看看这位小师弟有多少本事。上清寺自从三百年前,便门人希少,但个个身负绝学、历经磨难,如果连这雷火阵都没法逃脱,他日如何保护上清威名?
残叶将粥喝斤,施了一礼,如有所思道“方丈多虑了,那件东西应当在贫僧这里才是,不是吗?”这句话意味深长,仿佛有着某种深意。“当年一战,虽胜犹败,祸端难处,福源又种,现在看来皆是天必定,罢了,罢了,昔日杀孽太重,现在便任天道循环吧!”他仿佛累了,便捏了个佛偈,往阁里走去。徒留残阳上人站在那边一动不动,沐浴在初阳中,仿佛一尊金佛,细心看去,他的眉眼间有几分怨气流散,久久才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心却始终难安。
释天觉得雷电乃是这循环道中的一部分,本身毫无神通内力,刚好借助其能力破阵,如此便万无一失,却忘了雷火阵的存在,因而在循环道消逝后,便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涓滴不顾天上雷霆落下。
那是一条悠长的石子巷子,偶然有几个台阶,偶然是小坡,蜿蜒盘曲,像极了一条苍原巨蟒盘伏在山岭上、埋没于林荫间,一个灰色的身影行行停停,腾跃于小道上,动静清楚。
“阿弥陀佛,昨夜师兄也感知到了吧,那件物什确在那孩子体内,仿佛认了主,但是……”一锦袍和尚从内走了出来,面色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