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一起死了,又能回到本来。”合硕苦着一张虫脸,拿爪子揉揉了眼睛,又道,“我甘愿再死一遍,也不肯做条虫。”
“再不济也比做一条虫好。”
合硕醒来的时候感觉头顶有点痒痒,抬手……精确的说,抬起细枝般的爪子……
唉!人不能做一点点的缺德事,恐怕是她畴前掏鸟蛋掏多了,搞死太多的小鸟,现在遭了报应了。
这一散就散出事来。
我的天啦!这……这是甚么东西?
是手,不是爪子!
“啾啾啾……”
不过,如果说她变成虫子是自个作的,那黑子君呢?莫非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黑子君只是被她扳连了?看来,黑子君此人的确是个苦逼绝顶的人。
本公主为毛有六只手啊!
幸亏,黑子君接到传书,他夙来是个有善心的好青年,又想着合硕和母后的豪情很不普通,就亲身去了封地一趟,倘若真的像手札里描述的那样母后的这位闺蜜把本身折磨的快死了,他感觉他有任务代替母后送她最后一程。
不对!她明显祈求老天让她做颗大树的,为毛就成了虫了,还是遭千万恨万人嫌的母蝗虫?哪怕变成了胡蝶蜻蜓啥的也比变成母蝗虫标致啊!太他娘的坑了。
她有些累,累的说不动话便闭了口歇息了一会。
“皆因你畴前不能安,才搞成如许的结局,现在你还闹腾,再闹腾下去怕连虫也不如了……”
不!她不要。
这一次,她不消眼,只凭感受。
“此生未完,何谈来生。”黑子君正色看着她,“你明显能够好好活着,却恰好挑选了最坏的体例。”
她大呼一声,拿小爪子指着胖虫子叫道:“你……你好恶心……”
“本日表情不好,不想下来。”
“唉……”黑子君叹了叹,然后沉默很久,眼睛里冷静流着无言的泪,想抬手去拭泪,却连手都没有,他悲磨难耐道,“你还不满足?起码你有手有翅膀,我却甚么也没有。”
“唉……”合硕叹了一声,“我终是孤负了对她的承诺,这一辈子怕是不能再和她做姐妹了,如有来生……”
“啊――”合硕再次收回杀猪般的惨叫,毫不游移的扑扇着翅膀飞的离黑子君远了很多,她想看却又不敢看,平生最怕这类软乎乎的胖虫子,一想方才头顶这只虫子这么久,她就浑身起了鸡破疙瘩。
噗……
合硕吓得不但魂飞了,连满身的衣服都吓没了,她几近要拿细爪子戳烂本身的虫眼,刹时间没忍住痛杀猪似的尖叫一声:“啊!痛死我啦,我的眼睛,呜呜呜……”
当然,现在他正容映月和李月静这两个女人缠的太紧,趁便这会子跑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封地风景甚好,是个很不错的散心肠址。
“你好没知己,我美意美意来看你,你却要摔死我。”黑子君立即止住了抽泣。
“啊――”合硕又是魂飞魄散的收回一声惨叫,整条虫被风吹的滚了几滚,好不轻易凭着一只会飞的虫子的本能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息到一颗树丫上,惊魂不决的问了一句,“谁?”
噗……
“好吧好吧,女人就是费事。”黑子君很不甘心的滚啊滚,从合硕的身材上滚落下来,谨慎翼翼的将身材滚落到枝桠的一角。
“皇后临行前有交代,倘若你有个甚么事,务必让我亲身来看看。”